谢淮忍着痛,一脸宠溺地任她咬着。
苏怡言败下阵来,松了口。
她隐隐觉得,自己咬了他,他好像更高兴了。
不能让他得逞。
“京城中都传,是你与郡主游湖赏花。”
“那是不知何人造的谣,我只是远远在一旁作陪,那流言后来也让人平息了。”谢淮有点委屈。
“其他的那些事,为何你从不向我透露半分?”
“不想你有危险……”
苏怡言别过头:“那你现在又告诉我,就不怕我有危险了?”
“如今你远离京城,身份又假死,他们伤不到你。”
苏怡言觉得他好似稀里糊涂就解释过去了,但她却总觉得忘了问什么。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谢淮带回了房内。
纱幔垂落……
许是醉了的人总是更为肆意,又恰逢二人心意相通。
谢淮才华出众,学识渊博,自是学什么都又快又好。
那小匣子里的册子他看了一遍便会,可惜如今还不能尽数使用,他只能挑着尝试,最后只觉得此事还是纸上得来终觉浅。
苏怡言快软成了一滩水,软绵绵地倒在他怀中。
她无力地半阖着眼,眼睫微微颤抖,眼角坠着一滴带着欢愉的泪,看着可怜极了。
投其所好。
他只想取悦她。
她应该是喜欢的吧?
苏怡言用被子将头蒙住,浑身发抖。
他怎可……怎可那般……
方才透着月色,她悄悄瞧了一眼。
端方雅正的姿态,如玉的面容,润泽的薄唇透着水光,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泛着勾魂摄魄的光,如同月下狐仙,清雅又勾人。
她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了心口。
片刻,谢淮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脸贴着她:“夫人,跟我回去,好么?”
“我想同你再有个家,将来,我们还会有孩子……”
苏怡言觉得自己正站在明暗的交界线上,进退两难,可不往前迈步的话,身后的黑暗可能会一点一点吞没掉所有的明亮。
她好不容易逃脱了囚笼,又要回去当侯府后宅的女人么?
而且他好像还欠她许多解释。
“等你什么时候把其他事情解释完,我什么时候同你回去。”苏怡言给了他一个机会,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谢淮得不到想要的回应,有些失望,但他没有逼迫,而是吻了她的额头,轻声道别:“好,明日我就要走了,你再等等我,不会太久……”
“嗯。”
“夫人,这一次不要再骗我了……”
“嗯。”
“真的不许再骗我……”
“嗯。”
……
谢淮不安地一遍一遍向她确认,模模糊糊地到了后来,苏怡言已经分不清她答的“嗯”,是答应还是敷衍。
翌日,艳阳高照。
日上三竿,苏怡言才醒来。
她已经被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突然,她坐起来。
有些分不清昨夜谢淮醉酒的事情是真是假,他是否还记得同自己说了什么?
洗漱出门时,便听下人说,谢淮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宁州,好像是江州出了什么事,走得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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