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跌落一旁。不远处一人翩然而至,月牙白锦袍,容颜如画,眸光温柔,说不出的雍容雅致又沉稳大气。此人约莫三十出头年纪,腰间系着玉带,侧身处挂了把玉笛。
韩戴生看不清来人模样,却能感到是他出手相救,感激道:“多谢侠士相救。”
那华服男子朗声道:“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武林中人应该做的,兄台不必客气。”
那老四看他打扮,似是来头不小,颤声问道:“你是谁?干么多管闲事?老子...老子在杀人,识相的就躲远点,别让污血溅了你这身华丽衣服!”说话间握起刀就要砍向他,韩戴生眼睛看不见,耳朵却是听得刀声呼呼,忙提醒道:“小心!”
那华服男子略微摇头,也不躲闪,轻飘飘一掌震开刀身,只听“嗡嗡”声一阵,长刀被弹出,在半空转了个圈,那华服男子又一掌逼出,长刀倏地调转方向,朝着老二、老四疾劈过去,那老四想要接住长刀,却被一股强大内劲弹开,刀身顺着袖头击过,登时划开一道口子,那老四大叫一声,半跪在地上,一条臂子已然使不上劲,竟是被挑断了手筋。
“武功不错,人却败坏,今日挑断你拿刀的手臂,谅你二人以后也无法作恶,还不快滚?”那华服男子沉声喝道。
那老二和老四哪里还敢造次,连连磕头道谢,屁滚尿流的跑了。
韩戴生虽浑身是伤,还不忘记要将这二人捉拿归案,忙喝道:“别跑!”两手在地上四处摸寻掉落的佩剑,试图继续追寻。那华服男子走上前,将一旁佩剑递给他,劝道:“你奉命捉拿他们四人,如今死了俩,就算将另二人抓回去,也逃不了一顿板子,何苦来哉?”
韩戴生急道:“可我家中母亲还等着银子来抓药,这一单未能完成,我....我去哪里筹钱...”说着悲从中来。
那华服男子扶起韩戴生,说道:“你眼上之伤急需清洗处理,若不及时,恐会失明,我先扶你到附近镇上医治,至于家中老母亲,你且告知我药方,我派人送去汤药服侍,兄台大可宽心。”
韩戴生心知自己已然身负重伤,逞强离开也只会耽误母亲治病,只得应了。
二人来到镇上,找了个郎中为韩戴生清理了双眼,又涂上药膏,一番折腾已到夜间,那华服男子倒也说话算话,真真买了草药派人去隔壁镇上照料家中母亲。
韩戴生感激,就要跪下道谢,那华服男子将他托住,说道:“举手之劳罢了,兄台不必如此,先在此好生养伤便是。”
如此过了几日,韩戴生眼睛慢慢好转,渐渐能看到物事,便要起身回家,看到那华服男子,说道:“大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韩戴生身无长物,只有这一身粗浅功夫,大侠若不嫌弃,姓韩的愿此生守卫身盼!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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