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得活口来寻仇?便是寻仇,也应是朝着那疯癫道人才对。”想来想去,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风势减缓,闷雷电闪了半个时辰,亦未落下片雨。青竹在湖边眺望片刻,远远喊道:“庄主,此时风缓,可继续前行?”
慕容离点头,示意众人准备启程。她心知黑衣人虽已死,但背后隐藏的神秘黑袍人却扑朔迷离。她转头望向易水寒,只见易水寒正凝望着黑衣人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慕容离轻叹一声,知易水寒心中定是有所感触,但此刻却不是谈论此事的时候。
众人重新登上竹筏,顺着湖面继续前行。船行不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几人各自想着心事,再无言语,唯摇桨波水声不绝。
三筏相并,鹤老翁依旧自得地躺在中间筏上,虽不能言,姿势动作倒是切换不停。左边坐着的韩戴生观他举止,吊儿郎当,全无大家风范,摇头轻叹。那丁善柔每每提及鹤老翁,从来一副丧失理智模样,此时一路行驶,竟是悄声无息,安静得不正常。
鹤老翁两条胳膊交叉,支着脑袋,仰头看天,忽地被一旁丁善柔发髻上一支细钗吸引,那朱钗材质非石非玉,红木钻雕,线条柔和,中心几处镂空,雕成云朵模样,整体看去,又呈极窄,状若宝剑剑身,斜插入鬓,煞是精巧。
他定定瞧着那朱钗,目光往下一引,但看眼前女子身穿墨绿长衫,虽略有风霜之色,脸庞依然美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音容姿貌,只觉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鹤老翁抬起左手,轻轻触了丁善柔一下,只待问话,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急得坐将起来。丁善柔被他一碰,登时一紧,忙缩向一旁,想要说话,却不知说些什么,眼角开始泛红,极力忍住情绪,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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