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刀法”讲究刀猛气刚,以己内力,催动刀意,林同念内力精深,加以金刀锋利,在武林中颇有名望。而林诗音数月苦练,但终究年轻,根基不足,也只能在招式巧思上弥补一二,若论内力,仍差得很远。
鹤老翁毕竟曾与林同念爷孙二人有过短暂交集,又念及二人照顾了梅剑之一路,不想动真格出手伤她,只翻身躲开斩来的金刀,一个盘旋,迎近林诗音几分。
“哎呀呀,乖儿媳,你怎地见我就要打要杀?”鹤老翁嬉皮笑脸道。
林诗音自林同念身亡,心中恼恨鹤老翁心狠手辣,再不曾与梅剑之多做交言。此刻听他提起“乖儿媳”三个字,脑中一嗡,忆起当日他曾屡次提及,要自己做他孩儿媳妇,自己曾也是喜欢过那梅剑之的,她亦生出过期盼,只是这份念想来得快,去得也快,如今虽仅过数月,却觉世事无常,对梅剑之的情意也淡了许多。
想起爷爷惨死情景,林诗音心下又悲又恨,挥刀怒道:“你害的爷爷中毒身亡,今日我便要替爷爷报仇!”说罢,迅速奔向他,金刀猛挥,径直划下。
鹤老翁只觉一股真气随刀迸出,空中映出一道金光,不由得退后几步,避开金刀,说道:“小丫头,老子当时一时失手,伤你爷爷不假,但何时取过他性命?”
林诗音见刀刀不中,已然知道此番手刃仇人仍是无望,想道每日闻鸡起舞,月上枝头方歇,到头来连却仇人的衣衫也触碰不到,心中又是急又是酸楚,登时眼一红,泪珠瞬颊而下,颤抖着道:“你害我爷爷.....却没胆承认...又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老子本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鹤老翁不屑道,“再说,老子未杀害过那北刀王,凭什么承认莫须有之事!”
林诗音见鹤老翁言辞狡辩,心中更是愤怒,手中金刀一紧,又欲上前拼命。此时秦默风已稳住身形,见林诗音情绪激动,急忙上前劝阻。
“诗音妹子,且慢动手。”秦默风伸手拦住了她,目光转向鹤老翁,沉声道:“老前辈,你与林同念前辈的恩怨,我们不便插手。但今日你若是再伤无辜,我衡山派弟子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鹤老翁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道:“衡山派?陈煌那老头子若是亲自前来,我还需忌惮几分。至于你们这些娃娃,还不够我看的。”
秦默风闻言,面色一沉,却知鹤老翁内力深厚,武功修为皆再众人之上,便是合钟师弟二人联手之力,也未必能讨得一丝便宜。他转身对林诗音道:“诗音妹子,我们先退下,从长计议....”
林诗音哪里听得进劝,一腔愤怒,气得浑身颤抖,毫不理会秦黙风劝阻,金刀挥舞,急攻而去。那金刀在夜间闪闪发光,林诗音已然失去理智,全无章法地乱劈乱砍,刀刀相向,竟愈发凌厉,但鹤老翁却如游鱼戏水,在刀光之中游刃有余,偶尔反击一下,便让林诗音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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