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风竹瞧她应允,也是欣喜,说道:“武当派并无不得娶妻生子的规矩,若是愿意,生上十个八个皆可。从今往后,我便唤你做柔儿,你便是我鹤风竹之妻,在这间草屋,相伴一生可好?”
丁善柔双颊绯红,平日里只知他不苟言笑,沉迷武功,说起缠绵情话,竟是一套一套,登时心下一暖,低头不敢瞧他。
二人互诉心意,便收拾了草屋,买了红烛,简单成了亲。鹤风竹带她回去武当山拜见师父师兄弟,在山中住了十日,这才携妻回村。
“柔儿,你还有何心愿未了?”鹤风竹问道。
丁善柔望苍茫青山,停顿半刻,忽地道:“我想手刃那狗官,为我爹爹娘亲报仇!”
鹤风竹点头,二人回到草舍,过了段平静日子。鹤风竹日日早起晚归,回到家中,也不就寝,仍是伏案做稿。丁善柔只道他又觅得新鲜武功招式,沉醉其中,也不在意,只做好分内之事。
一日,鹤风竹喊丁善柔到院子,递给她一柄褐色短刀,刀身简短,拿取轻巧,丁善柔接过短刀,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鹤风竹道:“你握着它,劈、砍、挥,试试可还顺手?”
丁善柔照做,有形无实,比划虽足,却软绵无力。鹤风竹摇头一笑,又道:“我若授你一套刀法,可去手刃仇人,柔儿你可愿学?”
丁善柔日思夜想那狗官嘴脸,恨不能凌迟处死,听他要教自己武功,极是愿意。
“习武终究不比研墨读书,需使下万分努力,个中艰辛,实难表述。柔儿你既同意,从此枪林箭雨,踏入江湖,便不再是那个襄阳城的娇小姐了。”鹤风竹也不知教她武功此举是对是错,但想她如今是自己妻子,日后若有歹人来袭,也好有傍身之技。
“风竹大哥,你要教我什么功夫,是用这短刀么?”丁善柔瞪着圆溜溜眼睛问道。她早已不认为自己还是那城中的娇贵小姐,此时此刻,她只是鹤风竹妻子,夫君去哪儿,便跟到哪儿,上刀山、下火海,也无所谓。
“不错。”鹤风竹取过她手中短刀,用手比划,脚下一动,挥刀斩出,左攻右防,倏而急频急刺,寒光闪过,快似惊涛拍岸。
丁善柔直看得呆了,那短刀看似平平,在他手中竟肃杀起舞,只觉空中生风,力道扑面而来。
“我适才所演六招,你可瞧清了?”鹤风竹问。
丁善柔悻悻道:“瞧是瞧清楚了,可我是个女子,没有刚劲之力,做不到大哥那般。”
鹤风竹看她丧气,安慰道:“我知你不会武功,特意寻了这轻便短刀,你也不必自愧,只需将这六招勤加练习,对付一般人,自无问题。”
“大哥这套刀法可有名字?”丁善柔忽地一奇。
鹤风竹背背手,双眼看向它方,说道:“倒是取了个名字,柔儿你瞧瞧可合适?”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递给丁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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