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出了什么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韩戴生。
正值年关,韩戴生念及家中母亲,又应允过鹤风竹照顾丁善柔,思来想去,便提早几日回去慕容山庄将老母接来,一齐过节。安顿好家中老母,迟迟不见丁善柔人影,雪夜风大,恐她遭遇危险,出来一路寻找,还好及时寻到,这才得以制止。
丁善柔丢了魂一般,一声不吭,已是欲哭无泪。韩戴生待要再问,只瞧她身子一歪,昏死过去。
丁善柔在榻上养了数日,腹中孩儿已失,加上风感入侵,身体极是虚弱,再无生存之意。韩戴生请遍附近郎中,皆无办法,只交代早早准备后事。再三思量,雇了几名伙计,租了马车、轮椅,带着她回去“姑苏慕容”疗伤。
此后天高水长,鹤风竹、丁善柔再无交集,正如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梅剑之、慕容离几人听罢韩戴生回忆,均是叹息不已,明明好好的一对有情人,却因虚无渺茫之事生生分离,到死方知大错。
林诗音听得难过,轻轻拂去泪水,又问:“那韩夫人来到慕容山庄,可曾再惦记那厮....”
韩戴生重重一叹,沉声道:“起初善柔一心求死,不愿治病,老夫再三劝解,用遍药石,才吊住一口性命,时日久了,竟也对她动了情,一个柔弱女子,天地茫茫,又能去到哪儿.....便求娶她为我韩戴生妻子,此生此世,绝不辜负。”
梅剑之想到初见丁善柔时情景,飞扬跋扈,动辄打骂,只觉此人粗鄙,甚是厌烦,却不想背后竟遭遇过这诸多事情;义父终究为了那高深武学,放弃了心中挚爱,疯癫一世,又何尝不是一种惩罚呢?
人生无常,四个字写起来简简单单,亲身经历,却是沉重不已。他心中难过,鼻子一酸,险些落泪,忙极力忍住,只轻叹一声。半晌想到什么,不解道:“韩夫人临终之前,称二人互救三次,可方才听来,也只有两次.....”
韩戴生立在丁善柔坟前,轻抚石碑,“善柔自那夜落胎,又在雪地太久,落下病根。生香儿之时难产三日,险些丧命,那鹤风竹不知从何处听说,闯进寨子,趁她昏迷,渡了真气,这才侥幸活了过来,产下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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