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犹豫了一下，剩余的资金全是借来的。
一旦玩脱了，后果不堪设想。
“怕什么，全部砸下去。”
“今天带你们赚个够。”
薛奕不以为然地说道，他要周铭一毛钱都不剩。
“好的，薛总。”
老杨眼里闪过一道异色，全部把资金投了进去。
“薛总，资金全部投进去了。”
半个小时后，景泰的股票被压到了五毛钱。
“成了，景泰的股票，压到五毛钱了，全部资金都投了进去。”
老杨兴奋地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颈骨。
“完美！”
薛奕还没来得及笑出来，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哦，郑先生啊，哈哈，您这电话来得真是时候。”
电话那头，郑廷荣的笑声透过听筒传来。
“薛奕啊，你这招真是高明，我差点都以为你要跟周铭那小子同归于尽了，结果你反手就是一个漂亮的空手套白狼。”
“空手套白狼？”
薛奕心中一紧，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郑先生，您这话从何说起？我明明是……”
“别装了，薛奕。”
郑廷荣打断了他，语气中带着赞赏。
“市场消息是你放出去的，景泰的负面新闻满天飞，股价跌得跟跳楼似的。”
“可你转头就在高点把筹码全甩给了周铭，自己抽身而退，这手操作，高啊！”
薛奕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局里。
“郑先生，你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小小周铭，拿捏他易如反掌。”
薛奕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内心的慌乱。
“很好，今晚的庆功宴，你早点到。”
郑廷荣说完，挂断了电话。
薛奕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手机，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窒息感油然而生。
“老杨，什么情况？？”
“我明明是做空，怎么成了让周铭高位接盘了？”
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老杨，意识到自己可能成了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
老杨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抽烟。
“你说话啊，什么意思？”
薛奕脸色狰狞地走向电脑，显示器上，景泰的股票依旧是五毛钱。
“这…这怎么可能？数据出错了吧？”
薛奕的眉头拧成了结，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
老杨轻轻吐出一口烟圈，那烟雾缓缓上升，与他的冷笑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阴冷。
“现在才看出端倪？我还以为你的脑子能转得更快些呢。”
“你…你到底是谁？”
薛奕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猛地转身，直勾勾地盯着老杨。
“老杨？哈哈，那只是个代号罢了。”
老杨的笑声突兀而刺耳，他缓缓站起身，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让薛奕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你…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老杨，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杨缓缓踱步至窗边，拉开窗帘，阳光照亮了他的脸，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干什么？不过是想让你看清这个世界的另一面，让你知道，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相。”
他说完，竟然从脸上抠下来一块人皮面具。
“什么！”
薛奕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手指着“老杨”，惊恐地说不出话。
这种只有在武侠小说里面看到的场景，居然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爹！”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老杨”咧嘴一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薛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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