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不断地问:“你们要干什么啊?”一边往后退,退至唐丰身前。
唐丰扒拉他:“哎呀不要挡那么死啦!”
曾老师如临大敌,不肯退让:“喂!你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啊?这有可能是恶性绑票事件哎!”
唐丰无奈地从曾老师身后探出个脑袋,在曾老师按他回去之前,火速说出:“我的人我的人!”
曾老师张大了嘴巴:“什么你的人?”
唐丰眨眨眼:“我的人啊。”
唐丰打算含蓄一点告诉他:难道我没有告诉你,楼下这家新餐厅,是我新开的吗?”
唐丰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他敲敲桌面:“想起来了,那个时候你半睡不醒的,眼睛比关谷最屈辱的麻豆闭的还要紧……当然,也有可能,是肿的。”
曾小贤:“是昨天晚上?”
唐丰应道:“对啊。”
“我记得我告诉你,我要在楼下餐厅请早饭。”
曾小贤:“对啊。”
唐丰笑:“那你就没有听见,我说这餐厅是我新开的吗?”
曾老师捂了脑袋开始笑,唐丰也不逗他了,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坐下来:“好啦,这家餐厅是我公司开的,属于企业投资啦,这些人是公司的人啦……”当然,也是他的人。
“我还以为你真的天降横财,或者被有钱的大老板看上收去当干儿子了呢……”怎么感觉曾老师言语间有几分遗憾呢?
唐丰眯起了眼,曾老师瞬间收声,他果断取消话题,问起来别的:“那你现在锁门是准备干嘛啊?”
唐丰懒洋洋道:“不干嘛,又不是糟蹋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曾老师一噎,不再言语。
十五分钟后,有人敲响了餐厅的门,送进来一箱东西。
曾老师脑袋猛地一懵,只想得到:“我擦,黑帮接头?”
唐丰站起身来,曾老师也踉踉跄跄跟着站起来,他跷二郎腿时间太长,腿麻了。
曾老师看着那一箱东西紧密地传递在店里,最后送到后面。他咽了口口水,手摸到手机按键,心里在斗争等警察来了该怎么劝唐丰自首。
就见唐丰,长身玉立,因为侧着身,阳光在他的身后形成那样显眼的光束,衬得唐丰的脸有几分美好的虚幻。
唐丰说:“走吧,炸鸡到了。”
?
??
???
你费劲巴拉搞的跟黑帮接头,还封了餐厅,还把东西往后送,就他娘为了一箱子炸鸡?
曾老师有些不敢置信,他跟着唐丰的脚步,往后走着。
走到一半,还是忍不住问:“是电台门口那家新搬来的炸鸡吗?”
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曾老师简直恨不得抱头大喊为什么。
唐丰带着他从后门出来,上了车,曾老师往后一瞧:那份炸鸡果然放在房车的车后座。
所以把箱子往后送也是这个原因?
因为房车停在后门,接了炸鸡方便开吗?
呵,真的是好精致的理由啊。
以后他再也不用担心唐丰因为接触到钱而变坏了。
就这?
他刚刚以为孩子涉h了呢!
结果!就这?
什么违禁品?
就这?!
就这?
一份炸鸡?
啊?
往后门送,他以为的黑帮接头中转站……就这?
就这?
一份炸鸡你搞的那么神神秘秘啊!
唐丰你丫咸的吧!
……哦,他本来就是咸的。
他是条咸鱼来着。
不过……
以唐丰的脑回路来看,变坏大概是不可能了。
曾老师给予十万分的肯定。
唐丰,是绝逼不可能变坏的。
丫的。
这孩子搞这么大动静就为了点份炸鸡有人帮忙接,方便?
他娘的。
以后谁说唐丰学坏了,买他丫的一份炸鸡呼丫脸上。
太糟心了太糟心了。
糟心死了。
糟心死了的曾老师还是摸上了驾驶室的方向盘,起步油门冲了出去,又快又稳。
唐丰坐在后座正在拆炸鸡包装。
曾老师听见动静喊他:“到地儿扎好营地再吃,你现在又不饿,一会儿撑的走不动我看你怎么着……”
唐丰乖乖听劝,不过等五秒钟后,“窸窸窣窣”……
唐丰又开始作妖了。
他把曾老师冻在冰箱里的巧克力派找到了,尽管特别小心地拆包装,还是有不小的声音。
唐丰索性不管了,破罐子破摔,大张旗鼓拆起来。
曾老师那边却一直没动静。
(……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啊,唐丰,收敛一点啦……)
曾老师不是没听见,他只是糟心。
糟心糟心着,又生出几分释然。
蠢就蠢吧。
糟心就糟心吧。
反正一家子蠢货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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