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第一条信息的连缀,输入:
“请帮我扔给他一朵花。”
系统:亲爱的唐丰,竭诚服务,已为您送达。
[“欸我靠!”一声痛呼后,红油抄手哥倒地。
一朵钢花精准打击在他身上。
要怪也得怪他自己,因为他设置的关于送花的问题中,选项只有那些不是花的花:腰花,钢花,血花,水花,浪花和豆花 。
当年红油抄手哥开枪射出的那枚子弹,过了这么些日子,那枚过去的子弹如今正中他的眉心。]
..............................
唐丰浑然不知自己一时兴起送出去的花究竟是朵什么花。
他睁开眼睛,看向旁边悄然睡去的曾老师。
即使是睡着,曾老师也没有松开唐丰的手腕,将两人的手安放在离心口最近的位置。
唐丰有些恍惚,也只是一刹那,他眨了眨眼,将手悄无声息地抽出。
他掀起微垂的帘幕,向外看去。
雨已然停了。
四周似乎没什么变化。
只有地上残留的水汽证明这场雨来过。
来过,又走了。
唐丰踏出天幕所遮盖的地界,沿着河的边缘,临水一线,向前走着。
山川河流,风光不尽相同。
每一处都有其独有的景色。
世无其二。
唐丰越走越远,那随身而绕的水汽也越来越重。
等到唐丰停下脚步,他衣襟的边缘已有湿意。
他停下脚步不是找到了河的源头。
也不是因为找到足够令他震撼的美景。
.......
面前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有多熟悉?
那是他在这世界上,遇到的第一个意义上的“人”。
他行驶过繁华的市中心,经历过人潮汹涌,始终脑袋一片乱,无力注意这新世界的一切。
直到看到那个人背对着他,炎炎烈日,拖着行李在郊外的大道上行走。
是那一刻,他才清楚地明白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是午夜梦回,总是那一刻。
梦中常见,也是那一刻。
无数次,他都想回到那一刻之前,掉头去往他来时的地方。
所以那道身影,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认错。
唐丰停止脚步,造成轻微的响动。
那个人却敏锐地感知,他转头,看见了披着水汽从远处而来的唐丰。
从山川河流而过的风,经过他们身边,吹动树上新生的枝叶嫩芽。
风声过耳,是听不见其他声音的。
只是,唐丰有双好耳朵。
他听见展博的轻声呢喃:
“我找到你了。”
两个人站在那里,很久,很久很久。
久到阳光驱散雾气,探入这风景的每一处。
展博试探性地迈出一步,见唐丰没反应,才敢慢慢地踏出下一步。
他在离唐丰三步远的地方站定。
唐丰的眉眼间,看不见丝毫情绪。
平淡地,犹如一潭深水。
.
水声潺潺,波纹荡漾。
展博不知如何开口。
他该怎么说,说什么。
明明心中已经模拟过千遍万遍,在面对唐丰时,那些话也随着潺潺流水远去了。
唐丰看他,他的头发湿透了,想必是在雨中走的久了。
只是,雨水不仅湿透了他的头发,还带走了他的话语吗?
在这只有鸟鸣与潺潺流水的地方,展博缓缓开口:
“唐丰.........”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他自己也听不分明。
“唐丰。”
他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带着纯粹的笑容。
“我好蠢。”
“唐丰,我好蠢。”
他似乎只会叫他的名字,只会说那些对自己的批判。
唐丰不知道自己心间陡然生出那些生涩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只是感觉到,有一点点奇怪的情绪,在听见他说话后,一直持续着。
唐丰的耳朵很好,只是,在察觉到那些奇怪的情绪后,仿佛什么也听不见。
唐丰抬眼,仔细看着对面的人。
展博的眼睛里,有他看不明白的一种东西。
他的眼睛里。
好像从来没有过那种东西。
唐丰低眉敛目,在展博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展博眼睛里慢慢渗出了泪滴,在那一刻,他大声喊出了唐丰的名字:
“唐丰!”
唐丰听见了。
他停下脚步。
.
.
(曾老师:我悔啊!我悔啊!我怎么能睡着让丫看见唐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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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问题:
请问,红油抄手哥请假刚出了公司,就突遭横祸,算不算工伤?
请在评论区耐心解答,有惊喜附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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