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朝云将第四个茶杯放下,“裴大人,我已经将事情都告诉了你,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药。”
裴鹤鸣抬眸,“解药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祝朝云一愣。
这才恍然警觉,自己的身体竟然不疼了!
而这些茶……竟然就是解药!
祝朝云不可置信的看看茶杯,又看看裴鹤鸣。
这人还真是……
让人恨得咬牙!
她转头,看着裴鹤鸣。
“裴大人,你想知道我都已经告诉你了,那么你呢?”
裴鹤鸣挑眉。
“你既然是国公府的三少爷,为何又唯恐天下不乱的,处处挑着国公府的错处?”
“就这个乌烟瘴气的国公府,还需要我挑着错处?至于,我为何如此……”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只白瓷茶杯轻轻地摇晃着,他转过头,眸光却像是寒冰一样射向祝朝云。
“什么时候还需告诉你了?”
祝朝云笑笑,看着裴鹤鸣的眼神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好,民女明白,我只是随口一问,并未探究大人秘密的意思。
那希望裴大人日后平安顺遂,阖家喜乐。”
她说完利索的转身,打开门,大步走进了风雪里。
“呵!”裴鹤鸣轻笑一声,仰头将最后一杯茶仰头喝下,看着祝朝云的斗篷在风雪中飘荡,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还真是一个……记仇的!”
眼看着祝朝云已经走远,门口的追风才靠到浪琴身边,小声道:“喂,你有没有觉得老大有点不对劲?”
浪琴目视前方,面色不变。
“有什么不对劲?”
“那可是御赐的新茶啊,老大竟然就这样给少夫人泡了解药。
最关键的是,这解药老大竟然给用茶煮了,虽然说这解药是用茶水煮了效果好些,但是你什么见老大这么好心过,从来都不都是扔下解药就是,他对少夫人也太贴心了吧!”
浪琴想了想祝朝云离开时咬牙切齿的表情,“我觉得你想多了,老大只是单纯的想要折磨一下少夫人。”
追风摇头,“不是,老大这人你还不清楚吗?折磨人什么时候需要这么体贴的方式了?”
浪琴淡淡斜他一眼,“你的屁.股不疼了?”
追风:……******
又过了几天,王馨瑶的病终于好的差不多了。
“二少夫人,奴婢知道的事情已经全部都告诉您了,还希望您大发慈悲放过奴婢吧!”
依翠轩里,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跪在地上惊恐的磕头。
王馨瑶则端坐在梳妆镜前,仔细的画着眉。
她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又穿一身藕粉色暗纹束腰长裙,更显的她纤细瘦弱。
她转过头来,仔细打量了跪在地上的小丫头一眼,淡淡的开口:
“我这人啊,最恨的就是背主的丫头,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二少夫人……”
小丫头脸色苍白,不停的磕头求饶,但已经没有用了,小丫头已经被人拖了出去。
这段时间的病让王馨瑶想通了很多事情。
例如那天她被罚跪祠堂的事情。
又例如,温锦书。
她最近的变化太大了。
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虽然脸还是那张脸,语气动作,甚至声音都没有问题。
但是性格变化太大了。
温锦书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唯唯诺诺,她视尊卑、规矩为天,又怎么敢反抗质疑老夫人,更不会怂恿她去找大夫人的麻烦。
而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从她出门上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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