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芜一眼就看出来了。
往日萧凛来翊坤宫身上的气息总是柔和的,而不像今天这般威严冷峻。
看样她今天得小心应对了。
别刚升的昭容,转眼就给打回原形,那可丢人丢大了。
“红芽儿,快打听打听,萧凛这是抽什么风?!”
花芜在脑海中紧急呼叫红芽儿,红芽儿也不负重望,几息之间,便将萧凛今日的行程打听出来了。
当花芜听到萧凛去太后寝宫时,那位腹黑王爷也去了时,便知道萧凛的心情为什么不好了。
说来说去,都是太后造的孽!
太后自小不喜萧凛,哪怕萧凛是她唯一的儿子,从小便聪慧无双、文武双全、有明主之相,可她就像猪油蒙了心般的不喜欢萧凛。
反倒是对太贵妃曹荃的儿子爱不释手。
总觉得她身子若是没有伤,第二个儿子便该是萧璟这般。
太贵妃曹荃见太后喜欢,便狠心将尚在襁褓中的儿子交由太后抚养,就这样萧凛本就少得可怜的母爱被生生夺得个一干二净。
小小的萧凛对母爱尚有濡慕时,总是远远的看着太后和九王萧璟母慈子孝,然后,板着小脸一言不发的离开。
那个萧璟年纪虽小,却已是个有腹黑有心机的,每每都在萧凛在时对太后痴缠撒娇,凸显太后对他的疼爱。
当时不知心疼多少母爱泛滥的读者!
想必今天也是如此!
“嫔妾不是升了昭容吗?于是就赏了翊坤宫上下三个月的月钱,他们啊……正高兴着呢……”,花芜像是没看出来萧凛的异常,笑吟吟地上前熟练地搂着萧凛的胳膊。
“三个月的月钱?!你这个昭容可是够大方的……”
满宫的笑脸似乎让萧凛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您是知道的嫔妾入宫前狠刮了靖安侯府一笔银子的,这都没花完,进宫后您又赏了嫔妾一笔……嫔妾现在是小富婆呢……”
花芜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道。
“你呀!这哪里是什么大钱……”,萧凛修长的指尖点了点花芜的额头。
花芜有几个钱,他还不知道吗!?
加里外也不过那十几万两而已!
算得上什么有钱?!
“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够用就好!”
花芜耸耸,浑不在意道。
“又混说!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鹤云深都说了,你这病只要好好配合他医治,是会治好如常人一般寿命的……”
萧凛不悦地看了花芜一眼,他听不得她说生说死。
明明是鲜花一样的年纪,却对生死有了坦然的豁达,这不禁更让萧凛对花芜心疼,同时也对花芜的亲生父母越发的深恶痛绝。
这世上不配为人父母者甚多,他们不该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萧凛疼惜地抱住花芜,将头埋在花芜的颈间,萧凛抱得很紧,紧的似是想把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直至身上坚冰消融,最后一丝怅然之气也消散,再无踪影。
“皇上?!”
花芜怯怯地问着,似是满眼疑惑,不知道萧凛这是怎么了。
其实心里却是在花式吐槽慈宁宫那位糊涂太后。
作死不要带上她!
哄人很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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