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院中,玉钏从苏家祖坟赶了回来,把玉壶与裴云舟的事情告诉了沈听晚。
“夫人,玉壶已经按照我们的计划,把苏姨娘是被老夫人害死的事情告诉二爷了。”
玉钏禀告道:“只是看二爷的意思,应该不会为了苏姨娘的事情就此和老夫人彻底撕破脸,反目成仇。”
听到玉钏的这些话,沈听晚微微颔首,算是给了回应。
裴云舟虽然喜欢苏怜儿,却也不会单单为了一个苏怜儿就做下大逆不道之事,这一点,她早就已经料到了。
裴云舟还没有对苏怜儿爱到如此地步,也没有愚蠢到如此地步!
不过,经过了苏怜儿这件事情,裴云舟对老夫人肯定已经心生嫌隙,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不可能在和之前一样那么亲密无间,互相信任了。
她要的,就是如此。
矛盾总是一点点变大的,裴云舟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极度自私的人,如今,他和老夫人已经有了矛盾,之后一定会随着矛盾越来越深,让他动了杀了老夫人的心思!
想必,到了那时候,他真的杀了老夫人,还能自我安慰是为了给苏怜儿报仇。
另一边,京都郊外,一队人马正顶着凌冽的寒风缓慢前行着。
打头的是两个脸色难看的狱卒,身上都裹了厚厚的大氅,却还是耐不住这寒风,被吹的直打哆嗦。
他们手里都拿着鞭子,嘴中骂骂咧咧的:“要不是因为这该死的方家和苏家,我们也不会快到了年关,还要押着犯人去一趟北寒之地,大冬天的在这受冻,过年还不能和家人团聚!”
“就是啊!真是该死!这帮人,都快要过年了,还不老实,赚的钱还不够多吗?还敢走私盐,苦的还是我们兄弟两个!这一趟差事,还一点儿油水都捞不到,真是晦气!我呸!”
在两个狱卒身后,是身着单薄囚衣的犯人。
他们在寒风中被冻得脸蛋青紫,瑟瑟发抖,肚子也不断发出“咕噜咕噜”声,却连一点儿抱怨也不敢有。
他们清楚,狱卒都正在气头上,本来就看他们不顺眼,他们若是这会儿再惹了狱卒的晦气,绝对会被狱卒拿来泄气!
他们,没有一个人真的想死。
一行人沉默的走着。
忽然,有婴儿的啼哭声响了起来,在沉默的犯人群中,显得十分突兀。
众人听到这突兀的哭声,都转头看了过去。
哭声来自方家的队伍,是一个穿着囚服的瘦弱女人。
女人一头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身上,脸色憔悴,形容枯槁,却依然能勉强窥见她精致的五官。
可以想象,在没有落难流放前,她定然也是个五官精致的美妇人。
女人怀中抱着个婴儿,哭声就是从她怀中的男婴嘴里发出来的。
这会儿,女人正在手忙脚乱哄孩子:“辰哥儿,乖,不哭,娘在呢,不哭不哭。”
她的身后,站着个同样身着囚服的丫鬟,手里抱着的则是个女婴。
这会儿,女婴像是受到了男婴的干扰,嘴巴一咧,眉头一皱,也跟着嚎啕大哭了起来。
两个孩子的哭声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
不管妇人和丫鬟怎么哄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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