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遇险,是澜救了她呢,他那么强,在外面肯定混的风生水起的,不想回来也正常。”
东方孤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讲着不那么好笑的笑话。
“咳咳咳,澜弟弟,真是不公平……不打招呼……就走了……”
洛尹悦眼神迷离。
“真的好想……再见他一面……”
只有猎物才会上激将法的当!
‘啪嗒!’
门被打开,斗篷遮住了其大半的容貌,可还是不难认出,他是澜。
“嘿嘿……你来了,澜弟弟,咳咳咳。”
她还是和以前那样,即使快死了,也还是那么的有活力。
“澜……”
东方孤月见到来人,眼神震惊。
“尹悦姐……”
澜对其点头,随后唤道。
“十年了,澜弟弟,我还以为……再也听不到你的这个称呼了……”
洛尹悦硬撑着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澜。
澜走近,慢慢蹲了下来,摘下了斗篷,将围巾拉下来。
俊俏的脸庞悄然出现,过了十年,澜已经看起来像弱冠之年的公子了。
洛尹悦缓缓抬手,抚摸着澜的脸颊。
澜见此,瞳孔颤抖……
“好冷……”
他心里想到,洛尹悦的手,好冷……
他缓缓抬起手,握住洛尹悦冰冷的小手,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捂暖它。
“比起孤月,我更担心你啊,澜弟弟……”
洛尹悦开口,眼神中尽是担忧。
在一个月相处中,她早就将澜当做了自己的亲弟弟,又何尝会不了解他这只妖呢?
“你啊……明明心肠很暖,却硬要摆出硬朗的样子。”
“要记得,去正视……自己的内心啊。”
澜听此,微微一愣,随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澜弟弟长的那么俊,不知以后会便宜哪个小姑娘呢……只可惜,姐姐我是……见不到那一刻了,咳咳咳……”
洛尹悦说完,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抹鲜红也在她的嘴脸溢出。
“尹悦!”
东方孤月见此,强行运转法力,想要为其治疗。
谁知洛尹悦缓缓握住了他的手,对其摇了摇头。
她又何尝不知,她的傻夫君为了她,将山庄的所有琐事推脱,每日每夜的照顾着她。
身体早就疲惫不堪了,这种时候,强行运功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孤月,澜弟弟,你们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家人了。”
她的声音很小,却在安静的房间内,两人的心中,被放大了无数倍。
“澜弟弟以后可要带着媳妇回来看我呀。”
澜这次没有犹豫,郑重的点了点头。
“孤月……”
洛尹悦的视线从澜身上转移到东方孤月的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如同初见时那样。
两年的历险,一年的等待,十年的陪伴,如今却只幻化为一刻钟的告别。
“你可别……太早来找我哦……”
洛尹悦的手无力的脱落,落在被褥上,发出震震声响。
东方孤月脸上豆大的泪珠止不住的落下,浸湿了被褥。
失去挚爱的痛苦,已经远超身体的痛楚。
东方孤月颤抖着,将头埋进被褥中,这样……即使他哭的很大声,也没有人会听见。
澜见此,左手拍了拍东方孤月的背,右手紧紧的握着洛尹悦那已经凉透了的手。
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在他的心中蔓延,十分的痛苦。
是夜呢,一轮孤月挂在天空,无佳人陪伴,就像失去挚爱的他的名字……东方孤月。
隔日……
神火山庄挂满白绫,东方孤月和东方淮竹穿着斩衰,弟子们全身上下都身着白衣。
还有一丫鬟,她怀中抱着的,是只出生只有五个月的东方秦兰。
小婴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瞪大着眼睛看着周围纯白的一切。
突然的,一股悲伤涌上心头,哇哇大哭起来。
为其添加了些许悲痛。
澜背靠在神火山庄外的围墙上,双目无神……
他和东方孤月一夜未睡,守着洛尹悦的遗体来到清晨。
现在的他,感觉心中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说不出来,只是……心中空落落的,万分难受。
洛尹悦的墓立在神火山庄所建的山顶处,神火山庄所有弟子上前一一跪拜。
坚强的淮竹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落泪了,对啊,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失去了母亲……又为何不可落泪呢。
在所有人走后,独留东方孤月一人,跪坐在此。
澜缓缓走到他身后,与他一起跪坐。
墓碑上写着——爱妻洛尹悦之墓。
可只有这两人知,在墓碑的后方写着又一名——爱姊洛尹悦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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