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京铭的电话。
坐在车里,听他那边厚重的音乐声。
声音从话筒传过来:“老孟,在哪呢?”
孟鹤行将手机放到置物台上,搭眼一看,后座上的包装盒还在。
刚才走得急,忘记给她了。
探过身子,将包装盒袋子勾过来。
锁上车门,抬脚往里进。
才想起回复回复电话那边的问题:“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了?你和司妹妹在一起呢?”
“没有。”
电梯在六楼停下,孟鹤行抬脚出了电梯。
闻京铭说:“我和老司在柏夜呢,来喝两杯?”
“没空。”
孟鹤行不等他回话,直接挂断。
摁响门铃。
里面有脚步声传来,下一秒,门就开了。
司隐见是他,有点意外:“二哥?”
“嗯。”孟鹤行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品牌商送的,刚才在车上忘记给你了。”
楼道的感应灯灭了,只从屋内透出一点光线。
司隐垂着眸,视线落到包装精美的盒子上。
婉拒:“不用了,二哥,我平时也用不上这些。”
男人眉眼深邃,没等她拒绝,将盒子塞到她手里:“拿着吧,不送你也是摆那浪费了。”
他后退一步,抬眼打量,又回过头来叮嘱:“以后别立马就开门。”
司隐知道他在说自己防范意识低,家里就两个女性,夜晚不得不多注意。
刚才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听见门铃声就开了,现在有种被教育的感觉。
忙道:“知道了,二哥。”
“进去吧,我走了。”
直到孟鹤行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司隐才提着盒子进了门。
李秀睡得正熟,客厅很安静。
她将盒子瘫在茶几上。
深蓝色包装,上面滚金色印着Logo,奢华又低调。
看了半天,盒子被她塞进衣柜,靠边放着,连系带都没打开。
柏夜。
气氛热闹,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掺杂着尼古丁的气息,清脆的碰杯声点缀着音乐。
一楼大厅是开放区域,人影攒动。
孟鹤行一进门,就被经理迎着,一路上了七楼,整层空间安静下来。
“孟总,闻少和司总已经在包厢里了。”经理推开包厢门,识趣地退出去。
正谈心的两人看过来。
闻京铭调侃:“没空?”
孟鹤行懒得理他,直往沙发上坐,外套散在一边,领口处散开两颗扣子,喉结上下滑动着。
冷眼看向闻京铭:“你很闲?”
后者倒了杯酒放他面前:“火气这么大?”
司北泊静观,看着闻京铭作死,抿一口酒。
闻京铭往孟鹤行身边凑:“今天不是你们家家宴?你怎么出来了?”
“知道是家宴还约我?”
孟鹤行不惯着他,一脸看好戏。
闻京铭说:“这不是刚问大哥的吗,你们家宴我哪知道。”
说着,还把通话记录找出来给他看。
孟鹤行眼风都没往那扫。
只闻京铭一个人说:“大哥说景寒去他那了,怕鬼,死活不让他走,他来不了,这不是,我就找你了。”
“敢情我是个替补的?”
“那哪能啊。”闻京铭将酒杯放下,“我这不是试探试探,看司妹妹怕不怕鬼吗,谁知道,你来了。”
孟鹤行没动,点了根烟,放到嘴边细细吸着:“她回汇林南苑了。”
闻京铭瞬间懂了。
收回嬉皮笑脸的模样,下巴微抬,指着茶几上的酒:“不合胃口?”
“等会开车。”
“还怕这?找谁不能给你送回去?实在不行,在这凑合睡一宿不一样,反正你回家也是一个人。”
司北泊听不下去了,抬脚就踹。
闻京铭哎呦一声。
喝到一半,包厢门突然开了。
经理拦都没拦住,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探着脑袋进来,身后还跟着一排姑娘。
孟鹤行坐在最里面,被闻京铭挡住半个身子,尽管如此也还是皱了眉。
偏偏那人听不懂经理的劝告,一个劲儿地往里钻。
“听说孟总,司总和闻少都在这,我来献个丑,这几个都是柏夜新来的,绝对干净,就让她们招呼着吧。”
那排女孩子们穿着柏夜的制服,布料少的可怜,胳膊腿露出一大片,白花花地晃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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