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切收走,使他万般痛苦加身。
经此一遭,他也明悟了。
没有什么比和阿哲在一起更重要。
只要阿哲在一天,他就陪阿哲一天。
如果……
如果当真没办法……
步竫舟收起思绪苦笑道:“你尽心研制便好,不必有心理负担。”
他想起宁君哲在问柳馆时同自己说的话,离开后院儿直奔书房。
步竫舟拿出一个信封,将所有杜怀钦收集到的证据装进去,又写了封长信一同装入,命沈着送入皇宫。
此前他总想着再等等,再筹谋筹谋,待人证物证俱齐,才好将步成骁一招击溃。
正如周鹤那般,证据确凿,再无翻身之日。
可现在他和阿哲都等不起了。
卧房内,六婶将熬好的药汤送进来,正坐在床沿边儿上喂宁君哲。
这些事情原本可以让王府内十五骑的任何一个人做,可六婶不放心,偏要自己来。
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可见一斑。
宁君哲靠坐在床头,一口一口乖巧地喝药。
正喝着,六婶忽然瞥见他脖颈上的红痕,语重心长地规劝:“君君啊,你看你这身体还没好全乎,可千万别和王爷瞎折腾啊。”
宁君哲小脸腾地一红,本能地就要反驳:“没和王爷……”
话说到一半,另一个当事人突然出现在卧房门口,用一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眼眸瞧着自己。
他想着昨晚步竫舟的委屈可怜样儿,生怕自己这一否认,又惹得对方胡思乱想。
只好话锋一转,心虚地低下头:“我知道了,六婶。”
六婶见他低下脑袋,想了想照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是想要反抗也反抗不了。
于是中气十足地安慰道:“君君你放心,一会儿六婶就帮你教训他,让他再敢胡来。”
宁君哲闻言,羞愧地把头又低了几分。
虽说昨晚是他看步竫舟可怜,又急于证明自己的真心,才同意步竫舟为所欲为的。
可毕竟主动求欢的话是从他嘴巴里说出来的。
实在也怪不到步竫舟头上。
要是步竫舟现在不在,他肯定就顺坡下驴任由六婶误会了。
他嗫嚅着轻声开口:“不是王爷……”
门口的步竫舟见某人都快把脸埋进药碗里了,抬脚进门浅浅勾唇道:“昨夜是我不好,让阿哲受累了。”
宁君哲猛的被一口药呛住,剧烈咳嗽起来,连带着耳根也红得滴血。
六婶连忙放下药碗去拍他的背,一下一下十分柔缓。
“小心小心,别用力咳,一会儿伤口该疼了……”
说完,又回头佯装愠怒地瞪一眼疾步进门的步竫舟:“青天白日的,王爷是想讨打!”
步竫舟没皮没脸地应承:“是,我该打。”
回话间,他自顾自端起药碗,给止住了咳的宁君哲喂完最后一口药,将药碗递还给六婶。
六婶瞧着恩爱的两人,心里头也是很高兴的,再没多说什么,拿着东西退出了房间。
宁君哲靠坐着,视线越过床沿边儿的步竫舟,落在小轩窗外的树枝上。
“王爷心也安了,我就在卧房也不跑,你今晚就搬去书房睡吧!”
步竫舟知道他是害羞,也不当真,答非所问。
“阿哲,你此前不是说想闲云野鹤吗?等你身体再好些,我们就离开京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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