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竹把灵予放下,带着众真传便要去审问那几个内门长老,悬涧还顺道把林岚二兄妹一并捉了过来,让他们和那些内门长老当面对质。
“你等为何要将此二人打退考场?”
银竹看着那几个汗流浃背的内门长老,指了指林岚兄妹,严肃地质问道。
“因……因,因为这小子此前冒犯了黄建长老,这等不敬师长之徒怎能配得上十席之位,故而将此子打落考场。”
那些中年模样七八百岁内门长老们面对比他们小了一半的银竹,那是战战兢兢,心中叫苦,但也不敢将实情说出,只好支支吾吾地编了个借口。
“根本……”
林岚听到内门长老的借口当即便要开口反驳,他来苍启宗才几个月,可不认识什么黄建长老,怎么可能去冒犯他呢。
“小子,你也不想你妹妹的事情暴露吧,乖乖闭嘴,认下来就行!“
只是还没等林岚把话说出口,他便接收到了内门长老的传音,当即寒毛倒竖,后退一步,再不言语了。
内门长老的小动作虽然可以瞒过那些真传,但在银竹面前却是无济于事的,只是银竹却不想计较。
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细究起来却是麻烦,为了个刚入门的弟子去调查内门的长老,那是完全不值当的。况且就算银竹想要去追究,那几个真传弟子大概也会嫌麻烦,把银竹给阻止下来。
银竹作为宗主首徒,管理宗门事务一两百年了,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了。事情可不只有是非对错,还有那些人情世故。
黑与白、对与错从来就没那么重要,真正能决定一切的不过是得与失罢了。
“是这样吗?”
银竹看向林岚,她已知晓答案,此时不过走个流程罢了。
“没错,是弟子有错在先,冒犯了黄建长老。”
林岚被银竹盯着,仿佛有万斤大山压在身上,低头拱手,不敢直视。
“如此便因果齐全了。虽是该弟子有错在先,但你们玩忽职守徇私舞弊却是事实,便罚你们二十年俸禄,记过一次,你们可有异议?”
银竹取出苍启宗名册,寻到那几个内门长老的名字,以朱笔写下判罚结果。
朱笔落下之时,众长老皆神魂一颤,契约的枷锁便束缚在他们神魂之上了。那名册不是凡物,却是件仙阶法宝。
在其上写下姓名,便可与之契约,生则名在,死则名销。而那只朱笔则是其伴生法宝——赏罚判,以朱笔记功记过,皆会烙印在契约者神魂之上,虽不会造成影响,却是一个无法消除的印记。
记一次过为警告,记两次过或记一次大过则降职,记三次过便会被削去职位,记四次过或记两次大过就会被视为背叛宗门。
当然,记过只是一种附加处罚,若是触犯了宗门禁令,视严重程度,便会有停薪、罚款、禁闭、受刑和处决等惩罚,这几个内门长老此次受到了便是最低规格的处罚了,只是停薪记过便得以了事。
“我等甘愿领罚,并无异议。”
几名长老见判罚这么轻,便都松了一口气,停薪倒是没什么,他们收入的主要来源也不是靠宗门的薪水;记过就有些麻烦了,不过他们还都是第一次被记过,并不会受到处罚,只要之后小心谨慎些,或者立一次功把记过给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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