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王国栋心中一顿,看向他,“什么事...”
陈最活动了一下手腕:“近来手腕有些不舒服,怕是干不了什么力气活,我能去割猪草吗?”
他松了口气,但还是提醒道:“割猪草最多两个工分,可分不了多少粮食,”
陈最轻笑着开口:“没事,家里寄了一笔钱票,可以去粮站买...”
“那就没事了,你去找老王头,他会告诉你怎么弄...”
老王头是负责养猪的,打猪草的人工分都是他给记。
陈最走后,林菊激动地拉了拉王国栋,“当家的,这个名额空了出来,那是不是能让咱家老三...”
王国栋端起碗把红糖水一滴不剩的喝完,“他没上高中,达不到条件,”
林菊不懂这个,“那...不能活动一下吗,”
“下次吧,下次还有机会的,”
“那这名额给谁?”
王国栋沉吟数秒,“给山子吧,”
林菊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多说什么,端着碗回屋了。
他所说的山子,大名王玉山,他父亲和王国栋是没出五服的兄弟。
当兵牺牲了,家里只剩下一个老娘把王玉山拉扯大。
虽然高中还没毕业,但是这事找找校长,毕业证也能拿下来。
王家村除了之前逃荒到这里的外姓人,大部分都是王家本家人。
再加上王玉山是烈士后代,这个事不管是去县里跟领导说,还是村里的干部,都不会有人反对。
王国栋当然更想让自家孩子成才。
可大是大非上他也不糊涂。
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多少人盯着呢,他要是硬栽到自家老三头上,怕是那些知青也不会同意,与其后面便宜了这些外人,还不如拉一下自己村的后辈。
想到这,他又想起陈最这个人来。
这么个好机会,他怎么就放弃了呢。
又想起刚才李建设指着他说的那些话,他不由得挑挑眉:“难不成打眼了?这小子是个狠角色不成...”
.....
陈最来老王头这边露了个面,在他老人家怪异的目光中拿起一个背篓上了山。
老王头摇了摇头,“好胳膊好腿的,啧啧...”
好胳膊好腿就得要命的干吗?
虽然穿到了这艰苦朴素的年代,陈最也不准备累死累活。
垂眸看了看手心厚厚的一层茧,他忍不住嗤笑一声:“都这么努力了,怎么还是把生活过成这个熊样,”
衣服只有两身,另一身还是打了补丁的。
被子单薄的现在这个季节盖着都有点冷,更别说过冬了。
鞋只有一双。
陈最早上的时候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把这双黑黢黢的布鞋穿上。
最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这般省吃俭用,竟然把钱寄了回去。
为了让陈家老三结婚。
卧艹尼玛...
想起陈家那一家子吸血鬼,陈最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掐死‘自己’的冲动。
“呼...不气不气...现在身体是自己的,气死了不值当的,”可联想到原主陈最做的一些事,他直接破防,“艹,他妈的说你圣父都有点侮辱人了,你踏马的就是个缺心眼的蠢货,”
“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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