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打压你吧,”
没办法,知青和地方的矛盾时有发生,如果这件事是因为村里给了知青压力,他们如果不查实,等后面再爆出来,那顶雷的就是他们了。
陈最轻笑点头,“刘哥,你真的言重了,”
“在咱们县,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呢...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历练不够,想在王家村锻炼几年,这个名额,应该交给更需要它的人手中,”
刘建文也笑了起来,“好,不愧是高等教育的知青,觉悟就是高,那我明白了,”
“既然你不需要,那让王家村的王玉山去参加学习,也算是一件好事...”
陈最跟着点头,“自然,王玉山同志是烈士之后,组织上也该多帮助,”
刘建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的对...说的好啊,”
他站起身,“那就没什么事了,”
陈最微笑颔首:“那你忙,我先回去了...”
“好,”
“他是谁?”
一道沉稳的声音在刘建文身后响起。
他回头,笑着跟来人打招呼,“书记,那是村里的知青,来说点事,”
书记挑眉:“我以为是那个部队的兵...”
刘建文跟在他身后,“您为什么这么说,”
“背挺的很直,步伐沉稳,端的是意气风发...”
听他这么说,刘建文也有点纳闷,“好像是,这小子跟之前见,变了不少...”
书记笑了,“总不能是干农活还有锻炼气质的作用吧,”
“哈哈,您真爱说笑,”
身后关于他的讨论,陈最自然不知道,他此刻又来了黑市。
涂黑脸,微微弓着身子,买了一些布料。
还有一些旧布袋子,准备回去的时候装些粮食放在知青点。
悄悄地来,又悄悄的走,没有惊动黑子等人。
从黑市出来,他来了县医院,找医生看了看手腕。
陈最是锻炼过的,他知道如何表演手腕使不上力气,只要不拍片,保证医生看不出来。
看着他连握拳动作都难以完成右手,医生皱眉:“应该是断了,”
“医生,很疼...”
医生咳嗽一声:“当然会疼,而且你很长时间都不能使劲,”
“那怎么办,我还得上工啊,”
“咳...上工你就别想了,一点重物都不能提,我觉得你这就是累的...”
看他一副成竹在胸,还颇觉自己厉害的点点头,陈最差点忍不住笑,“那医生,你能不能帮我开个条子,要不然村里...不好请假,”
“可以,”
医生低头写着字,“我随便再给你开几幅膏药,回去贴贴,应该能减轻疼痛,那个...可能有点贵....”
“没事的,您开吧,只要能治病,贵点没事,我这就给家里拍电报要钱,”
“欸,好好....我再给你开个条子,你去买点红糖,好好补补,”
陈最点头道谢。
看着单子上的红糖二字,他笑了,这个年代,红糖竟然成了一种补品。
不止妇人生产需要,感冒发烧,断胳膊断腿,竟然也要开这个。
把膏药和红糖拿到手里后,陈最骑着自行车往邮局赶去。
来到邮局,找工作人员买了不少的邮票,借了一张稿纸,趴在一边开始写信,这信虽然是写给陈父的,收件人地址写的却是钢铁厂生产二部办公室。
这个人可是陈父的竞争对手。
信中隐晦的提了一下他当初工作的问题,这点很容易查证,毕竟当初老师推荐的是陈最。
内容大概其就是围绕着以下几点意思:
1,陈最在上工时受了伤,无法赚取更多的工分,附上医生的诊断书。
2,前两年赚的钱,都被陈母借走了,一分没留,要不是陈母看不上村里分的茬子,这点粮食肯定也保不住。
3,借了其他知青同志的钱,他还不上,真的活不下去了,才写信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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