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言伸手握住他的双肩,“聿珩...你是不是还没理解亲人的含义...”
陈最眼波闪了闪。
他淡笑开口:“没人把你当棋子...我让你放肆行事,是给你出气的意思,我觉得你这二十年,过的憋屈,一路走到这里很不容易,是个人都得撒气,”
他们以为。
陈最之所以伤顾逸飞的时候毫不留情,就是因为恨极了。
他眼底闪过温润,“你若什么都不想做,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反正...我们这些当长辈的,会把事解决的,”
“慕容家的叛徒,可以给港都发信,他们也自会找人来料理,没必要你出手,”
白慎言摸了摸他的头发,“虽然有的家庭,是会严格要求小辈们按照他们的想法走下去,掌控他们的一切,可我们不是这样的,”
“我们不是在操控,而是在维护....”
“你想要从军,从政,哪怕你只想做一个普通工人,就算你什么都不想做,无所事事,也还是我们的孩子,慕容家的钱,够你潇洒几辈子的,可阿珩啊,前提是你自己甘心平庸....”
“我们没有逼你的意思,”
陈最眉头挑起,一双黑眸眯了眯,“我这个人,喜欢掌控一切,”
白慎言目光中情绪莫名,他道:“你手中的慕容印,本来就有调动和驱使慕容家的权利,不听者,自行处置就好...可白家...”
他轻笑一声:“若你改姓白,一切都可听你的,现在...这个家,只能是你的助力,想要完全掌控我们白家,阿珩,你得拿出本事来,”
“只要你有本事让辰山和知亭他们兄弟认可,那就听你的...”
“毕竟我们这些长辈年纪都大了,只能给你们铺铺路...”
白慎言扬声大笑:“这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
转身离去,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回头,“你...”
陈最以为他要说什么,抬眸听着,然后就听到一句叹息:“你是不是叛逆期?”
白慎言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乱发脾气的孩子。
陈最:“.....”
说完这句话,他摇头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收拾一下出来见见你大舅妈和知亭表兄...”
“艹...”
我他妈不是孩子了。
陈最踹开门走进房间。
穿上衣服简单洗漱,走出小院。
白知亭,白慎言独子。
跟他长得还真像。
陈最伸手与他交握。
白知亭的眼睛像母亲,狭长的眼眸如春水潺潺,温润如春风拂面。
他嘴角微微上翘,带着淡淡笑意,“聿珩表弟,欢迎回家,”
笑起来,一脸和煦安逸。
外表看着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但....
他眨了眨眼:“听说你三分力打的慕云毫无招架之力?”
他握着他的手凑近,“咱俩也试试?”
看着他眼底的跃跃欲试,陈最淡淡挑眉。
白慎言主动给他们让出空间,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看戏。
“聿珩...使出全力?”
陈最凝眉嗤了声,眼神悠悠的落在白知亭身上,“你确定?”
白知亭点点头,“我想试试,”
他眼神神采飞扬,动作间似乎带着阳春三月的温润优雅,“给我留条命就成...”
“啧...”
这倒有些难办了。
陈最是真的不知道使出全力会是什么程度。
他只在山上跟野猪搏斗的时候全力过。
白知亭退后一步,调动全身力量冲击而来。
可在陈最看来,他的动作还是不够快。
他主动迎上来,伸手牢牢握住其挥过来的拳,与此同时右拳全力而出,几乎破空朝白知亭的侧脸而去。
白知亭想要抵挡,但被陈最握住的手竟然纹丝不动。
他惊愕的抬眸,只觉拳风袭来,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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