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
林曦月的声音越说越小，消瘦身躯一个劲的颤动。
唐雅琴羡慕她的修炼天赋，嫉妒她能成为所有男人心目中的曦月仙子。
殊不知，这些对仙子来说，更多的是困扰。
林曦月羡慕她有父母的爱，羡慕她能自由的追逐爱情。
无论是心灵上的契合，还是肉体上的欢愉。
至少她有过。
仙子是矛盾的，是复杂的。
她讨厌男子充满欲望的眼神，可又享受他们近乎疯狂的追捧。
喜欢独处，却又害怕孤独。
林曦月忽地提高一些音量，询问道：
“雅琴，爱一个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爱，从何而来呢？是爱他的外表，还是爱他的与众不同？”
话音落下良久，回应她的只有徐徐清风。
这几天无眠的夜晚，她想了很多事情。
如果那天晚上她坚定一些，跟唐雅琴吃完晚饭后就立刻离去。
唐雅琴就不会死。
如果那天，王老黑擅闯她院子之时，她能重重的惩治他一番，甚至杀死他。
安姨是不是就不会死？
如果，她不曾对吴勤动心，跟他保持足够远的距离。
就不会邀请他一起去见唐雅琴，他也不会在发现王老黑和安姨苟合之时，选择出手杀人。
可惜没如果。
这位师弟早就看出来了，自己的心实在太软，只会一次又一次的选择原谅。
不断的妥协，最终坠入深渊。
林曦月不傻，冷静下来之后，很快就想到这一层。
可事到如今，还能回到以前吗？
他肯定失望极了吧？
“雅琴，我的心……好痛。像是……少了一块。”
林曦月轻声述说着，眼眸低垂，泪水渐渐模糊视线。
一阵风将她的发丝吹起，落在憔悴的脸蛋，或落在略显苍白的嘴唇。
“曦月妹妹，你什么时候来的？”
卢保身穿浅绿色华贵长袍，满脸悲伤的缓缓走到碑前。
他的长相清秀，看起来像是那种进京赶考，会遇到女鬼或者狐狸精的穷苦书生。
身材一般，隐隐还能看到隆起的肚腩。
林曦月悄悄擦拭掉眼角泪水，回应道：“刚来不久，想来看看雅琴。”
她是那么的清冷漂亮，窈窕的身段足以令世间男子疯狂。
记忆里，她一直都是非常漂亮，只是没有现在这种飘忽若神的气质。
卢保看着她，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内心，郑重道：
“曦月妹妹，我知道，我们如今已是云泥之别。我从几个朋友那里，得知一种重塑灵根的办法。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修士。到那个时候，我……我想再见到你。”
林曦月侧过视线，担忧道：“卢保哥哥，重塑灵根谈何容易，你莫要被人骗了。”
灵根生下来就注定了，想重塑的方法也有，可其难度不亚于蜉蝣登天。
卢保沉默片刻，笑着说：“总之你等着我就是了。”
林曦月摇头道：“卢保哥哥，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亲哥哥。而且……雅琴……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
林曦月不忍打击他，只能用比较委婉的方式解释清楚。
有些人，相见不如怀念。
卢保闻言心都凉了半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曦月妹妹，中午可以一起吃顿饭吗？”卢保略带一丝恳求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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