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症!”
“你说什么?”
王懔瞳孔猛地一缩,剑尖离卿云颈下致命之处仅毫厘之差。
卿云缓缓勾唇:“我说,将军今日杀了我,便再无人能治好汉安侯的心症了。”
王懔眼神阴翳,周身戾气浮动:“你怎会知道我父亲患病,无人能医?”
“将军不必有疑虑,世人皆知汉安侯身患心症,发作时锥心之痛,医者断言他活不过四十岁,所见名医千百人,皆无根治之法。”
“而我,能为汉安侯治好心症。”
卿云神色淡然,并不作伪,她也并非为了保命而蒙骗王懔。
一年后汉安侯就会因心症发作而死,前世在汉安侯死后,王懔在朝堂上备受打击,出征攻打敌国之时,险些因无兵救援而死在战场上。
后来王懔权倾朝野,竟也患上与汉安侯一样的心症,好在遇上一位神医出山,为王懔治好了心症。
王懔素来多疑,不信他人,因此煎药服药都是经由卿云之手,药方她早已熟记于心。
卿云定定道:“我并非空口白话,汉安侯的心症世间无解,我却有一张秘方能根治此症,保汉安侯性命无虞。”
她字字都敲击在王懔的心上,但他并未轻信,手下微微用力,卿云顿觉脖颈间刺痛。
“你也说了,父亲的心症世间无解,我又凭何信你能够医治?”
剑刃在卿云脖颈间留下一道红痕,王懔薄唇紧抿,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卿云不慌不忙道:“将军之前疑我,无非是因为我所知甚多,所以我能知道秘方也不奇怪吧?反正我的生死皆在将军一念之间,若我治不好汉安侯的心症,将军再来问罪也不迟。”
王懔目如鹰隼,似要洞悉她心中所想一般:“你可知若是治不好父亲的病,你会死的比现在惨烈百倍。”
“我敢放出话来,便是成竹在胸。”
卿云直视他质疑的眼神。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你若能治好父亲的心症,我保下你这条命!”
言罢,王懔猛然撤剑,剑尖划过空气,重重插入泥地中,直没至柄。卿云颈间一轻,随即就感到火辣辣的疼痛。
她抬手抚摸上脖颈,一看果真见血了。
看着指尖鲜血,卿云道:“将军怕是搞错了,保我性命无虞,乃是之前的赌约。而现在,若要我为汉安侯治病,将军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卿云知道王懔有野心,前世他的江山来之不易,是用尸山血海堆出来的皇位。就连卿云这个世人眼中,王懔最宠爱的姬妾,也曾接连三次被他抛弃在战乱之中。
只要汉安侯活着,王懔就不会遭遇前世的重创,所以不论卿云开出何种条件,王懔一定会答应。
果然王懔并未动怒,只是沉声问:“你想要什么?”
卿云走上前,一字一顿:“我要将军送我进宫,面圣!”
王懔闻言,唇角勾起玩味的笑:“进宫面圣?你倒是野心不小。”
卿云也深知,进宫这一步踏出,便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但她已无所畏惧。
“我不过是夺回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何谓野心不小?王胥与沈穗能够合谋夺取救驾之功,难道我还要听之任之,拿性命为无耻之辈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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