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语气冰冷:“沈氏女是否敢认下这矫诏之罪!”
沈穗瞬间脸色煞白,她强自镇定,却难掩眼底的慌乱。
卿云言语相逼:“沈穗,我已坦白矫诏,你又何惧承认?还是说,你是心中有鬼,不敢承认?”
“陛下......不,不是这样的。”
沈穗自知此时说多错多,干脆直接跪下请罪,泪眼盈盈道:“陛下,当日臣女救驾之时,卿云她也亲眼看见了,臣女也不知道她为何要来顶替臣女......”
“这么说,你也承认矫诏一事了?”
司马暄审视的目光刺过来,沈穗闻言,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只顾落泪,闭口不谈。
王胥见状心中一紧,不顾一切地跨出一步,挡在了沈穗身前。
“陛下,臣妹心性纯良,那日她只想护陛下周全,矫诏之举实属情非得已,事后未曾主动请罪,也是因为心有余悸。望陛下念及她救驾之功,家族世代忠良,宽恕她这一时之失。”
王胥眼中满是对沈穗的疼惜。
卿云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缓缓勾唇:王胥和沈穗,他们中计了!
她编造出“矫诏”一事,王胥和沈穗不知其中真假,势必会慌乱,后又见到卿云向皇帝请罪,言之凿凿,他们便主动入了这瓮中。
司马暄也已经推断出事情真相,心底失望:没想到,王胥竟然敢拿救驾之事欺君,实在可恨。
但他面上隐忍不发,只沉沉道:“她二人所言相差无几,让朕如何分辨?”
沈穗的心思如乱麻交织,她紧咬下唇,忽然灵光一现,急急道:“陛下,可以对比字迹!将血诏后半段的字迹与臣女所写对比一番,就知道血诏是谁写的了。”
她能说出对比字迹的法子,就是因为卿云的字迹她极为熟悉,能模仿出八分相似。
就算卿云也能写出相同的字迹,沈穗也能抢先一步抹黑卿云,毕竟以卿云的身份只是沈家的奴婢,若非模仿沈家的女公子,她又如何能写出一手丹青妙字?
沈穗瞥向卿云,心中更添嫉恨:她一个奴婢,凭什么压过自己这个女公子,贱婢,今日之后你便永无翻身之时了!
只可惜,沈穗机关算尽,注定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卿云在心底发笑。
王胥却只见卿云面上沉默不语,只当她是百口莫辩了,于是讽刺道:“贱婢,你不说话莫不是怕了,只可惜,你现在就算后悔也已经晚了!”
后悔之人,还不知道是谁呢。
司马暄望向卿云,态度柔和了几分:“卿云姑娘,沈穗之言是要以字迹分辨,你意下如何,可要拿来纸笔写下?”
卿云微微欠身,云淡风轻道:“回禀陛下,民女不需要纸笔,更不需要用辨别字迹之法证明。”
沈穗只当卿云是认命了,知道斗不过自己。
她内心得意,面上还假意担忧道:“卿云,你若是知错了,便承认了吧,你虽诬陷于我,但念在你我主仆一场,我定然会为你求情的,你就莫要执迷不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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