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回手,心虚地换上关切的神情:“卿云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不如我扶着你去找大夫?”
卿云故作虚弱无力,恳切道:“我头晕得厉害,又找不见人,还请夫人帮我。”
“是是是,我一定帮你。”
方氏一听卿云此言,脸上笑意更甚,连忙把卿云搀扶起来,就忙不迭地往邹氏交代的地方赶去。
方氏脚步匆匆,不时回头张望,做贼心虚之下,还生怕卿云清醒过来。
但她转念一想,那可是最烈性的春药,就算这小蹄子醒过来,也扛不住药效,一旦沾了男人可就丢不开手了。
方氏一路上满脑子都是些腌臜念头,眼珠子乱瞟,险些找不着地方,而卿云垂着头却暗自眯着眼,神智清明。
只是她没想到,这条路越走越是眼熟,直直通往南苑,要知道那处偏僻,而且还是谢翊的居所。
沈穗将地方挑在南苑附近,是何缘故?
卿云敏锐觉察到,今日之事恐怕不简单。
她若只是要设计毁自己的清白,再上演一出捉奸的戏码,完全不必挑在南苑,这地方僻静,事后也容易引人怀疑。
卿云心中疑虑重重,更不敢松懈心神:沈穗究竟还有什么阴谋?
将近午时,寿宴即将开宴。
沈穗本来借着去接王孋的由头,从被人羞辱的处境下脱身,奈何王孋年纪尚幼最是不识好歹,不愿跟着沈穗一起去寿宴。
沈穗暗恨在心,却也只得任元秋带着王孋去往寿宴。
一直藏在暗处的邹氏,见此刻四下无人,才敢钻出来到沈穗身边。
“穗儿,估摸着时间,那小贱人的药效应该已经发作了,那咱们什么时候带人去捉奸?”
邹氏脸上恶毒地狞笑着,沈穗却冷笑一声:“慌什么?好戏才刚开场呢。”
“我这出戏啊,可是特意为姑母准备的,我要让那个贱人彻底身败名裂,再无翻身之日!”
沈穗微微眯眼,眼中淬了毒一般,毫不掩饰恶意。
邹氏心里恨毒了卿云,一下子顿觉畅快起来,恶狠狠道:“好!就该让那下贱的小娼妇被捉奸在床,到时候我不信京城里的口水唾沫淹不死她!”
“要靠流言蜚语弄死她,仅凭一个小小的北都尉之子,还没这么大的作用。”沈穗忍不住冷笑。
邹氏直接急了:“那咱们这辛苦一场,不是便宜了那个贱人嘛!”
沈穗止不住地笑出声来,神色癫狂:“谁说今日只有张猛一人和她苟且?”
这话一出,邹氏都直接愣住了:“不止张猛一人?”
她难以置信道:“还,还有其他男人?!”
沈穗掩嘴轻笑,笑容里藏着得意与阴冷之色:“我说了,这出大戏可是我特意为姑母准备的寿礼啊。”
她难掩报复的快感,痛快地笑起来,直到眼里泛出泪光。
沈菁拿我当成她亲生女儿的替身,我也不是沈家的亲生女儿,所有人都是虚情假意,他们都负了我!
那些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都要千倍万倍地报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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