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来。
白衣男子等四人都是眉头微皱,脸上轻带栗六,蒙蒙汗水从脸颊、额头上渗出,也不知是被这热浪冲击炙烤的,还是担心石门后面藏着什么凶恶的猛兽,会突然蹿出吓的。
那肉球壮汉向三人努努嘴,黄豆般的小眼闪着光会了会眼色。
形似无常鬼的“高竹竿”同那娇媚“美妇”俱脸色为难的轻轻摇摇头。
那白衣男子淡叹一口气,稍的滞了滞,撩袍缓步走到石门前。
那肉壮汉,高竹竿,艳美少妇忙趋步跟上。
白衣男子转头望向他们,脸上淡显不屑,心中更加鄙夷,轻“哼”了一声,心说:“你们不敢惊扰,却都想着使唤我么?”
鄙视归鄙视,他朝着石门恭恭敬敬的躬身行了一礼,其谦卑诚敬之态与他高傲冷漠的外表相较衬的极不符合,恭声道:“启禀尊上,墨尘求见。”
声音不大,以内力而呼,透过石门传了进去,声丝有些颤抖。
“轰隆。”
石门向上缩了进去,一股热浪肉眼可见的从门内疾卷出来,其炙热的温度好像连钢铁都能融化了。
白衣男子心头一震,忙趔步后退。
肉球壮汉,瘦竹竿,那美艳妇人也是心胆一寒,急运集真气,抵抗热浪的冲击。
“进来吧。”
一个雄浑、十分具有磁性的高亢声音从里面传出,声波向着四周远远的扩荡开去,灵灵空洞,袅袅回绝,只闻这声音便让四人有种心悸澎湃的感觉。
四人稳了稳身心,走进洞内。
这洞延伸有七八丈,光亮斑斑,朦朦模糊,洞的两壁嶙石突兀,散发出灼灼热气,看形状与风蚀火煅的效果一般无异。
本来洞内光线不足,须摸索前行,但当四人走进去两丈深许时忽然亮起了强光。
四人从未进入过这洞内,这一着变故令得四人身躯一震,急忙抬头看。
只见洞的顶部镶嵌着四颗鹅蛋般大的宝石,亮光灿灿,烁烁晃眼,将整个石洞照的如白昼一般,至于这宝石的材质、来由、神奇之处,想到洞中之人的莫测高深,便无人考究了。
他们走到石洞尽头,眼前又是一堵石门,而从石门内透出的灼热之气比之洞外更高了四五倍不止,炕的四人浑身汗渍津津,体如雨下。
那白衣男子暗暗惊叹:“看情形老大的功力不知又增强了多少,恐怕离‘密宗大成’差不多远了。”
“事情办妥了?”
白衣男子正感慨,洞内之人忽然问道。
“是,小弟不敢辜负尊上和陛下所托,已将他带回国都,尊上可要见他一见?”
“不必了,朝中之事自有皇帝处置,我不过问。事情既已办妥,你们便去吧,皇帝但有需要,你们听他安排便是,我现在正濒临关口,这几日,若无紧要事情,不要来打扰。”
那白衣男子喏喏称“是”,顿了顿,又道:“尊上,还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报与你。”
“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为人。”室内之人有些不耐的焦躁。
白衣男子心中稍悸,脸上动容,稍的一顿,继而道:“细作所报确然不假,萧蚩尊谋逆在即,而他也确实斗不过云振南。”
“你和他交手了?”
“是。”
“那结果如何?”
“云振南确实本事不低,我和他……旗鼓相当。”
“旗鼓相当?”
那室内之人稍有些意外,便而冷笑了一声,轻叹道:“中原多才俊,他有这般本领也不负他的名声。”
意识到好像被白衣男子带偏了话锋,声音转冷又道:“你要告诉我的,难道就是这些吗?”
那白衣男子一怔,忙道:“不……不……不是,这只是次要,是那云振南,他……他居然会使‘天威龙神掌’。”
他此言一道,瞬即一股浩瀚的磅礴之力从石门内急涌而出,惊涛骇浪,撼山动岳,山峰一阵剧烈的摇晃,石块雷雷,簌簌坠落。
肉球壮汉,瘦竹竿,美艳妇人皆目光眈眈的望向那白衣男子,同样的心思:“这般大事你怎么不早说?何必在他面前提起?你犯忌讳也罢,怎么带着我们一起遭殃,这不是故意坑人么?”
四人受怒火散发的真气冲击,心潮澎湃,叠浪翻涌,手足乱舞的站不稳脚跟,忙运气集力,使出千斤坠的功法,不使自己被狂浪掀倒。
山摇地晃持续了好一阵,渐渐趋于平静,石块雷落慢慢停歇,山不再摇,地不再动,慢慢恢复如常。
“你是说……他是傅天威的传人?”
石洞内的人冷冰冰的轻笑道,笑声中掺杂着薄薄喷涌的怒火。
那白衣男子极感惊惶:“这……这个……一……一 时还确定不了,只是他……他确实打出了‘天威龙神掌’,我想他即便不是傅天威的嫡传弟子,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受洞内之人气魄的震慑,他不敢再顾左右而言他,便将云振南使用‘天威龙神掌’时运功集气法门的偏颇之处隐去了不说。
此番浩大反应不出异常,石室中人不是别人,正是十四年前败于傅天威之手的“鬼手阎罗”拓跋离阳,他虽贵为东羌当朝皇叔,但却不为皇室功名,一心醉梦武学,誓要成为当今天下的武林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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