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挥刀劈向云振南头顶。
振南举架枪杆,拨开刀锋,内劲吐出,拓跋木里只觉得虎口一震,锥刺般的疼,大刀险些把握不住脱手而飞,一看手掌,鲜血滋冒,心底骤生骇然。
云振南不给他惊异的时间,紧握缰绳,身子一滑从马肚下钻过,一脚踢在他的笑腰穴上。
拓跋木里但觉身躯一软,从马背上跌落了下去,倒栽青葱。
振南借力复跃上马背,冷光过处拓跋木里的胸口赫然多了一个血窟窿,双腿僵硬的支棱了几下,一口气泄出便而不动。
瞬即北狄大军欢声雷响,扩荡四野,连着大地、山林好像都晃震了起来。
拓跋宗元微皱眉头,面目持重,暗暗赞道:“果然神勇,真是名不虚传。”
东羌的兵士无不色变悚然,满脸惊诧。
大军有行以来一直战无不胜,在他们的攻伐下北狄军几可说是枯草朽木,不堪一击,断定北狄已是气数将尽,亡国在即,却不想在这金岬关前遇上了此等骁勇悍将,真是天人下凡,威风八面。
拓跋木里武艺高超,膂力惊人,有倒拽野牛拖行之功,而在这青年将领的手底竟走不过两个回合,端的忒匪夷所思。
拓跋佩恩、拓跋泰两兄弟互使眼色,持兵高掷,一起跃马而出,呼喝叫喊着,刀锤并举的向云振南奔杀过来。
振南冷冰冰的道:“来的好,正愁杀不尽你们这些敌寇,驾……”
一踢马肚,策马如飞虎过涧,腾空而起,背耍“滚银枪”舞了一个圈子,寒芒点点,红缨闪闪,肩动腕转,倒甩枪杆,“啪”的一声,打在拓跋佩恩的脊背上。
拓跋佩恩身子一晃,喷出一大口鲜血,向前猛栽,险些跌落下马。
拓跋泰大叫:“大哥。”
但看拓跋佩恩脸色煞白,惊惶未定,只见云振南又挺枪回杀,一杆银枪耍的如银蛇盘舞,枪影闪烁,只让人眼花缭乱。
拓跋宗元观战三将相斗,深为云振南的枪法所震撼,瞳孔紧缩,不禁慨然:“真是高明,若不除掉他,此番征伐恐再难西进。”一股浓烈的恨意油然而生。
只看云振南穿于两将之间。拓跋佩恩顾不得重伤的疼痛,挥刀力斩;拓跋泰高举铁锤砸向云振南的头颅。
振南身子微偏便让开两人的辣手,银枪挑拨,打在刀口和锤头上,轻松的化解了拓跋佩恩和拓跋泰双管齐下的攻势。
顺而寒光一闪,枪芒突进,拓跋佩恩、拓跋泰惨声大叫,兵刃脱手掉落,手腕处血涌如注。未看清云振南是怎样进招的,手上筋脉已被他银枪挑断。
他们如何懂得“霸王枪法”的玄奥。
云振南习练纯熟已近其师,一招“阳关三叠”,一虚、二实、三无防,只令敌人措手不及。
英雄无敌,况他们身已落残,再不敢与匹,惊骇的魂堕地狱,忍着伤痛忙连踢马肚,急往阵中回逃。
棒打落水狗,云振南怎会轻易放他们逃脱?长枪掼出,直刺拓跋泰的后心,洞穿铠甲,透心冰凉,拓跋泰栽倒马下,即的一命呜呼。
振南又挥出一掌,掌力隔空送进。
拓跋佩恩已奔出二十步开外,本以为已逃出生天,怎料他但觉后背一热,便听见“咔嚓”的脆响,两眼一黑,跌落下马背。
他至死都难以相信云振南不仅枪术精湛,内力竟也如此深厚,这般远的距离,竟能隔空将他打的筋断骨折,心肺碎裂,当真恐怖如斯。
恼恨大意轻敌,北狄何能有这样的英雄?怀着懊悔,在不甘中死去。
云振南连斩三员敌将,士气大振;反观东羌军马,显出了挫败的萎靡之态。
气势既有翻转,衰兵正伐,他见时机已然成熟,长枪高举,大喝道:“冲”,挥马指枪,首当向前。
霎时之间,鼓噪吆喝,声势震天。
拓跋宗元连折三将,本挫了他的决胜之心,却见云振南突然挥兵冲杀,激惹的他雄心再起,立马指兵列阵,抵挡北狄军冲阵。
黄沙漫舞,金鼓雷鸣,杀声震野,响彻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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