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蔡公子,您先消消气,让我来跟她说。”向梅姑道:“蔡公子可是京城的大人物,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不就是叫你陪着喝喝酒么,又不干别的,你干么不识抬举?惹恼了他,咱们都得没命。”
“呸。”
梅姑怒道:“收起你那点花花肠子,什么腌臜玩意儿,也敢叫我陪他喝酒?也不看看他长那样,要陪,叫你老娘来陪吧。”
“你……”
张财主气的干瞪眼,心道:“我老娘都七十多了,人家要是看得上,我还巴不得呢。”
那公子见梅姑仍不买账,不再姑息客气,厉声道:“都还愣着干么,还不给我拿下?”
六名随从立即动手。
梅姑身子一滑,夺过门,忙向外跑,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是江敬诚外出回来了,急道:“快帮我,有坏人。”
江敬诚紧忙问道:“怎么回事?”
那六名随从随即赶出来,仍要向梅姑动手,被江敬诚拦住,怒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么?”
那公子跟着而出,张财主等人战战兢兢的跟在他身后,他乍见江敬诚霍然一怔,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
江敬诚见到他也是瞬间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视,木讷了一阵,几乎同时叫出了声:“你是……江……江敬诚?”
“蔡狗子?”
两人俱都十分意外,只是那公子语气瑟瑟发颤,明显大为吃惊,脸上更是满满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位蔡公子正是“左都御丞”蔡季军的独子“蔡学义”,虽然面相丑陋,纨绔不堪,但沐浴皇恩,仰仗着老爹在朝中的权势,春风得意,吃得很开。
江丹臣当年尚得势之时,在京城,同为官家子弟,江敬诚便与蔡学义极不对付,因蔡学义好仗势欺人,惹是生非,而江敬诚又一身正气,好打抱不平,实是蔡学义的克星,出于污辱,给蔡学义起了个“蔡狗子”的外号,时隔十年,两人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相见。
梅姑诧异问道:“江大哥,怎么?你认识他?”
张财主伙同张让等人,见梅姑打了蔡学义,把这祖宗得罪死了,早吓的心惊胆寒,此刻见气氛更加不和谐,只怕的心慌乱跳,小瘪三似的勾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蔡学义神情一松,仰天打了个哈哈,笑道:“原来是老朋友啊,什么情况?咱们堂堂的先锋大将军怎么沦落到了开酒楼的地步,还是个小酒楼,这不是太屈才了么?啊?哈哈,哈哈。”猖狂得意,语间尽显讥讽。
顿了顿,又故作不解的讶异道:“不对呀,我没记错呀,那个……你不是已经投降北狄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奸细,一定是奸细。咦,也不对呀,北狄都被灭国了,要什么奸细呀?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逃回来的,不过怎么就你一个人?你那两个兄弟呢?听说那……什么云振南的,当了北狄驸马,可光棍的很,怎么?你就没弄个驸马当当?”
蔡学义一番连珠炮的冷嘲热讽只让江敬诚怒火中烧。
当年金雁关临阵换帅,大好局面被破坏,西门方灼被罢官去职,郁郁病故,江丹臣夫妇负屈入狱,含恨而终,蔡季军便是那罪魁祸首之一,可以说“长蛇谷兵败”也是他们那班奸臣间接导致的。想起这种种,江敬诚痛心疾首,怒火烧的他通体燥热,只要暴走。
梅姑如同遭受了电击似的,呆呆木木,怦然心跳,眼睛一眨不眨的直愣愣望着江敬诚的脸。
回思云振南讲过的往事,她心里五味杂陈,只看江敬诚冷目如电,脸颊颤颤抽抖,“咔咔”裂响的握拳声直如心碎的声音一般。
蔡学义见了江敬诚的情态,冷笑道:“干么?你这架势……是想打我吗?我劝你可得掂量掂量,别忘了咱们的身份,你还以为你是当年御史府的江少爷么?”
“爹爹,你们干么呢?”
“江伯父,姑姑。”
心瑶和梦昭连声叫道,后面跟着叶凌轩,三个孩子走进门来,向这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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