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再劝解,转向望着傅雪莹道:“好姑娘,你生的可真美,你放心,昭儿是个好孩子,他不会欺负你的。”
“嗯,我知道的姑姑。”雪莹乖巧的点头答应,忽地灵光一闪,喜道:“是了,还有办法,姑姑有救的,紫蕨龙王参,梦昭哥哥,你忘了,我们还有紫蕨龙王参。”转向傅天威道:“爷爷,你快拿出来救姑姑呀,你带了没有?”
云梦昭满眼热切,好似迷雾中见到了明灯,却看傅天威摇了摇头,说道:“没用的,紫蕨龙王参虽称得上灵药圣物,但只对治愈伤势,温养经脉,强身健体有奇效妙用,而对于这绝症却是无用,若正常人服之自可延年益寿,可这姑娘她……唉……”
“不,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信。”梦昭啮齿的气急败坏,只差暴跳如雷的嘶吼咆哮。
梅姑轻声安抚道:“昭儿,不要抱怨,这都是姑姑命中注定的,你遇事若都如此急躁叫我怎么放心的了?别忘了,你还有大仇未报。”
梦昭不敢违背梅姑的用心,强压住心中的悲苦,只默默垂泪,不再言语。
“哟,这是怎么了?”一个中年妇女突然走了进来,只见屋内气氛消沉,梅姑躺在床上气息奄奄。
梅姑强托着沉重的身子道:“是五嫂啊,你有什么事么?”她不喜欢五嫂这个人好管闲事,处处张罗的啰里吧嗦,尤其是总惦记给她说汉子甚至是厌烦。
五嫂道:“镇上来了三个人,在打听你和梦昭呢,我就带他们来了。”语罢向门外招了招手,三个人走了进来,两男一女,亦是两青一中。
云梦昭转过脸,望着三人,叫了声:“凌轩,心瑶。”而后向那中年男子定了片刻,语气略恭叫道:“江伯父。”
江敬诚微微颔首,走到床榻边,望着一脸病容的梅姑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什么好,回忆往昔,那个风华正茂的英飒少女已经不再。
梅姑却甚是自然的洒脱一笑道:“江大哥,好些年不见了,你们可都还好。”
江敬诚眼睛红红的,点着头有些哽咽的道:“好,一切……都挺好,只是你……怎么……” 话说一半说不下去了。
他听了叶凌轩和江心瑶说了与梦昭相遇、相认之事,本意是为寻梦昭而来,是为确认梦昭当真便是云振南之子。其实在他未来之时心中已有断定,见了面看梅姑病容怜怜将不久于人世,这件事他觉得也不用再过多的询问枝节了。狄灭羌兴他大致了解,联想往事只感慨梅姑真是运途多舛。
叶凌轩和江心瑶一齐来前向梅姑见礼叫人。梅姑感慨两个孩子出落的都十分不错,向江敬诚言说当年便知道了他,只是当时事态紧迫,来不及叫梦昭与他相认、相叙。
五嫂出去门,不大一会儿屋里屋外便聚集了三四十人之多,老少妇孺,人头攒动,指指点点,交相分说。
“大好的年华,怎么就这么难呢,人说没就要没了。”
“你瞎说什么呢,人家不是还好好的么,你怎么说话的。”
“实话也不能说么?”
“要我说呀,看这样子只怕真没多少时候了,幸亏我家老二当时没看上她,要不然不还得背个克妻的名。”
“哟哟哟,你可得了吧,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不知道是人家没看上你家老二,你说个嘚儿啊。”
“那又怎样?她这还不是……”
……
“都给我闭嘴,滚出去。”
嘈杂熙攘的嚼舌根使得梦昭的悲火和怒火联动,牵动真气无意释放,震撼得聚众之人耳鼓嘶鸣,心胆肝肠疼痛欲裂,纷纷如受惊的鱼群一样乱糟糟的慌忙溃逃,生怕慢一点便会被慑死在当场。
江敬诚此来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当年云振南以归降为条件换他和叶世雄南归,但中途却遭到南宫楚才带兵截杀,言说是“云振南”的手段。
江敬诚自然不信,可叶世雄身死当场,而他也险些命陨北方,这其中的内幕想必梅姑知情。然而梅姑已羸弱之极,难再经受折腾,他不忍心将不美好连累故人再重现,况且有叶凌轩在场,他更怕有些言词说不到位引起误会,或者万一真与云振南有所牵连引起后辈之间的恩怨纠纷,是而将此事隐了不再去谈。嘱托梅姑好好将养,寄希望梅姑身体好转了再慢慢了解。
人无恋、便心安,当夜三更梅姑病逝在床榻上,去的十分安详。而梦昭痛失至亲,尽管已有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奈何天高海深之情,他如失了魂一般,泪如泉涌,哭的撕心裂肺。
雪莹与他心心相印,不自觉的早已心脉相连,已是命如一体,她看梦昭伤神的痛彻心扉,悲苦的恸哭声叩击得她灵魂深处一阵阵抽搐,情绪再也按捺不住,心底一热,也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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