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傅的书法甚至可以说一字难求。
但其他人看这画和这字在一块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很有一部分人,竟私心觉得他配不上她。
还有人后悔,为什么题字的不是他们?
陆乘风也看了自家舅舅一眼,他还记得那一句,“人无底线,与牲畜何异”,也不知舅舅可还记得?
苏迁过目不忘,但偏偏忘了这个,或者说,他觉得当牲畜又何妨。
见自己的字与她的画并排在一起,说不出的和谐,他嘴角上扬出好看的弧度。
鹿鸣宴气氛有点微妙。
几位大人和往常一样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但很多人都心不在焉,或者注意力不在此,余光不住地搜寻某人。
大人们生气但理解这个,他们同样不在状态。
鹿鸣宴最吸引人的环节,是通过笔试来展示自己。
比诗词歌赋,比琴棋书画,乃至于会有人在宴会上展示时政观点,以求关注。
虞蓉根本躲不开这样的环节,被请回了大凉亭,还被安排坐在正中央。
在她面前的无束腰直足四腿黄花梨桌上,正摆着自己那一幅素描。
虽然她知道自己画的还行,但这么看着,略微有一点点尴尬?
虞蓉的左侧坐着太傅苏迁,右侧是孔尚书,她与他们简单打了两句招呼。
不出意外,又听见二人对画的夸赞。
虞蓉尬笑。
不止嘉宁长公主,有封号的曦月郡主和裴小县主也一样受邀,裴小县主坐在陆乘风右侧,曦月郡主则坐在裴小县主右侧。
第一轮是常规比诗。
来了,来了,只听孔尚书说:“不如由长公主当这个判官?”
这些书生一下子眼睛亮了,干劲十足起来。
虞蓉内心尖叫:让瞎子当裁判,你们可真行。
她诚实开口:“本宫没什么诗词天赋,当不起这职责。”
这时,卫曦月竟然开口:“皇姨太谦虚了,侄女听母亲讲,皇姨小时候学什么会什么,灵气十足,怎么会不懂这诗词歌赋?”
虞蓉:……我怎么记得嘉宁长公主什么天赋都很一般,什么时候学什么会什么了。
有聪明人意识到不对劲,毕竟皇太后母女不喜嘉宁长公主一事一打听就知道,但也有有傻子上当。
一位青年书生激动说:“长公主不必谦虚,能由长公主亲判,是晚生荣幸。”
虞蓉:“……”
这时,苏迁提议:“不如由长公主出题?”
这个建议勉强可以。
虞蓉怕出变故,赶紧应了下来,先是环视了四周,目光落定不远处一方池塘中。
有了!
“本宫曾在一本诗籍上看见过这样一佳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今日不如以‘荷’为题。”
题目中背这个是刻意的。
一来反击卫曦月,她背后有超灿烂文化作基础,哪怕只零零落落几十首,也足够让人惊艳;
二来反击在场书生,连题目都比不过的诗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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