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得多了些。
当晚,皇上翻了福答应的牌子,不过安陵容听说,福答应推辞了,说是皇后头风发作,身边需得人陪着。
皇上听说这件事,便去了景仁宫里。
“福答应也真是难得。”
安陵容听完不免嗤笑,想起福答应在皇后面前唯唯诺诺仍旧如一个小宫女的模样,忍不住道:“可不就跟颂芝在华妃跟前时一样么?”
皇后也实在是“落魄”了。
想要皇上去,还得假借福答应之手。
边上,杏儿已经在收拾碗筷了,一听这话,不解问道:“福子与颂芝一样?”
“……”
安陵容一笑,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便解释道:“颂芝是华妃陪嫁,自然温顺恭谨,事事都听华妃的。”
“是!”
杏儿不疑有他,认真颔首,拍了拍胸脯,说道:“就跟奴婢一样!”
转眼入了腊月。
年节要到了,宫里也愈发忙碌了起来,华妃手握六宫大权,这时候自然是“春风得意”的。
每回初一十五去景仁宫,安陵容瞧着这两位主儿斗法,每回都是你来我往的不停交锋着,倒也是津津有味。
腊月十五这日。
安陵容与沈眉庄离开景仁宫,都快晌午了,二人疲乏得很,一道就往碎玉轩那头走了过去。
路上,安陵容脚步轻快,回忆着刚刚华妃刻意挤兑皇后,福答应站出来说话,却被华妃反过来教训了一番的场景。
“本宫与皇后说话,福子你怎的在这儿插嘴?”
华妃眉眼上挑,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里是藏不住的骄矜,她说完,又似想起什么似的,讥诮笑道:“是本宫浑忘了。”
“福子已经不是那个在翊坤宫里伺候本宫的宫女,而是答应了呢……”
华妃刻意在“答应”二字上咬得重了一些,言语里的瞧不上与讥讽,毫不遮掩。
福答应到底年轻,性子也有些怯怯,一听当即哭了起来,闹得景仁宫里都是一团乱糟糟的。
看着她们,安陵容心情颇好。
唔。
这是她一力促成的好戏。
眼看着皇后与华妃这两位主儿成了“戏子”沉浸其中,没工夫来管她,她就觉得,甚好。
心里还在回味呢,沈眉庄已经拉了拉安陵容的衣袖,认真瞧了瞧四周,发觉四下无人,这才又是笑,又是无奈。
“快收收你这样子吧。给人瞧见了,可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样的一阵风波呢!”
“是是是。”
安陵容回过神来,看着眉庄对她笑的温柔样子,忙也收敛了许多,柔声道:“是我不好,多谢眉姐姐提醒。”
此刻的她,浑然是个傻乎乎的邻家妹妹,会乖乖听自家大姐姐的话的那种。
不多时,二人说笑着,已是到了碎玉轩。
槿汐候在外头,过来请她俩,不过刚刚撩开帘子,安陵容已经听到了屋子里头的笑声了。
有些耳熟,又有些陌生的遥远。
“甄姐姐这里的点心真好吃!尤其是这牛乳糕,甜甜的,一股子奶味,比我宫里的好吃多了!”
她笑得天真烂漫,仿佛能融化人心底里的雪似的。
安陵容与眉庄一进去,果然就瞧见甄嬛与淳常在二人,正坐在贵妃榻上,闲话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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