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延残喘般维持着他姜总的身份跟。
可是他们未免过于小瞧自己了,姜舒妤擦擦眼泪,母亲的遗物很重要,自己的生活也很重要,姜叮当想拿这些威胁自己终究还是小孩的手段。
只是记忆里那个和蔼可亲,对自己的所求无所不应的父亲,终究还是渐渐成为别人的爸爸。
陆谦白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姜舒妤正在抹眼泪,她并不是一个容易激动的人,温和的,不外放的情绪,却很容易引起自己的共情。
真可笑,他向来不觉得自己算是个热心肠的人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侄媳妇,真的值得他浪费这么多时间在这里吗?
“别哭了,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人生就是一个不断被抛弃的,又不断自我舍弃的过程,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与其为不值当的人落泪,不如想想怎么过得更漂亮些。”
“哈,陆总原来也会安慰人的。”姜舒妤轻声笑着,“放心好了,我够坚强也能放下,只是有时候即便认清事实,要接受也是需要过程的。”
“我最近都在这,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外面也安排了人守着你,出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知道。你好好休养。”陆谦白收回落在她那张含泪带笑的美丽面孔上的视线。
竟然意外地觉得赏心悦目。
不知道是不是陆谦白安排过了,最近这段时间,姜明松一家人没有过来打扰,昭昭的家里有长辈过世了一时半会走不开也只能微信上慰问。
姜舒妤过了一段很是闲适的养伤的日子。
一周后,她坐上了陆谦白的专车,踏上了归程。
两人都在后面坐着,保持着尽可能远的距离,陆谦白中途收到了一条短信,唇角微勾,“陆廷远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
姜舒妤立刻来了精神,“电视台的项目暴雷了?”
“嗯,两个艺人被查出偷税漏税,甚至还有其他更过分的违法行为,节目组被紧急叫停,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复播。”
姜舒妤一脸了然,“早就料到了,陆廷远这个人,野心大能力却略有不足,做事情只看得到好处,瞧不见隐患,不管提醒多少次总是不长脑子。”
“项目越火爆,就越容易进入疲乏期,演员的相关问题必定也会暴露得更多,在此之前,我就让人费了些功夫打探了,暴雷是早晚的事。”
她说起这些的时候带着一种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感觉,陆谦白看着她容光焕发的脸,不合时宜地想,医院的伙食还不错。
或许是因为陆廷远倒了大霉,姜舒妤有一种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只可惜她腿上有伤,没办法喝酒,否则必然叫朋友出来好好庆祝一番。
可她一回到本市,还没来得及说自己现在住在哪里,就被陆谦白塞进了医院。
“你最好别逞强,你住院我是花了钱的,如果腿上的伤养不好,我不会让你回公司工作,影响公司形象。”
他态度强硬,撂下这么句话转身就走,连让人反驳的机会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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