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里,不论在哪儿日子都不会太差。
既然赵成安对她无情,她便不得不替自己多打算。
傍晚,日头西斜。
秀兰跟秀云两个带着嫁妆单子过来复命。
“小姐,夫人陪送的大件贵重物品都在,只是少了十万两现银。”
这些年府中开销,老夫人请医问药,大小姐的钗环首饰,去太学的往来打点,都是从沈舒柔嫁妆里支取。
沈舒柔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赵成安是正四品武将,每月的三百两俸禄是府中唯一进项。
指望他养家,一屋子老小都得喝西北风。
如今这冤大头她不想再当了。
“秀兰,你把库房的锁换了,除了我带来的陪嫁,不许旁人再进。”
两个丫鬟正要出去,迎面撞上赵成安。
他气冲冲闯进门中,不由分说指着沈舒柔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就这么容不得婉儿?!竟然在她的膳食中下毒!”
说罢,他一把攥住沈舒柔的手腕,将人扯去前厅评理。
“今日纵然祖母护着,我也非要办了你这毒妇!”
沈舒柔一个闺阁女子,跟不上赵成安的脚步,一路被他拖拽着踉踉跄跄,雪腻的手腕上更是红肿一片。
秀兰、秀云两个紧跟在后头,想救下自家小姐,可惜抵不过赵成安的蛮力。
一个被推搡着撞上柜门,额角鲜血直冒。
一个心口挨了一脚,伏在地上半晌起不来身。
见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被打,沈舒柔死命挣扎,想要摆脱赵成安的钳制。
“将军,请你自重!我并没有给纪姑娘下毒!”
“你还敢狡辩?!”
赵成安家中手上力道,几乎将沈舒柔攥得脱臼。
沈舒柔挣脱不开,气得脸都红了,一字一顿质问。
“将军说我下毒,可有证据?”
赵成安梗了一下,随即暴怒。
“整个府中除了你,还有谁会容不下婉儿?你好歹出身首富之家,敢做就要敢认”
沈舒柔冷冷甩开赵成安的手。
“我不曾做过,将军要我认什么?!难道你在军中也全凭臆断做事?”
“凭你一个后宅妇人,也敢质问我?”
赵成安额角青筋暴起,厉声呵斥:“你现在就跟我去前院,跪在婉儿床前给她赔罪!”
跪下赔罪?
凭她一个与人无媒苟合的医女也配?
“绝无可能!”
沈舒柔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份屈辱。
一改往日温婉柔顺,挺直了脊背不肯屈就。
“你再说一遍?!”
见她油盐不进,不知悔改,赵成安高扬起手作势要打。
汀兰院闹得声势浩大。
老夫人匆匆赶到,大声呵止。
“成安,有话好好说!莫要跟你媳妇动手!”
将军府还要靠沈舒柔的嫁妆撑着,若真把人打了,怕是不好收场。
赵成安不好违背祖母的命令,铁青着脸色将手放下。
老夫人杵着拐杖走到两人跟前。
“好端端的又闹什么?”
这句质问明显把沈舒柔也指责进去。
她眸光冷冷地看着眼前殷勤侍奉了三年的祖母,只觉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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