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弟弟没有动静,江左连忙叫来江道荣!
这一幕,连见多识广的江道荣都有些措手不及,他赶紧给江右把脉:
“他还活着,哈哈,他居然还活着”
逆行天道的江右居然还没有死,一老一少把江右抬了出去,在给他喂下一碗水之后。
江右的眼睛缓缓睁开,看见重生的哥哥,兄弟二人抱头痛哭,这时候的江左居然又像是活人了。
一旁的江道荣不屑地看着两人,这个干枯的老头不简单,绝不简单。
因为解不开江右为什么还活着的疑问,江道荣简单安排了兄弟俩后并骑着尸狼离开了,他要回去松青洞,好好看一看古籍。
临走前特意交代了江左,江右或许已经看到了一切真相,要么一不做二不休,杀掉他,如果实在下不了手,那就求得他的原谅吧,毕竟他用自己命救了你!江左像是在点头,又像是在摇头,好像又不能动了一样。
送走了江道荣,俩兄弟席地而坐,看着昔日繁华的府邸,如今却空无一人,二人再次抱头痛哭,只是江左的眼里再也不会有眼泪了。
好好的一个家,就只留下这么两颗孤独的草了,江右的酒一碗一碗地往肚子里灌,江左却连一个举杯的动作都要做好几次,才能喝下一口酒。
不知喝了多少碗,江右终于倒下了,无尽的哀伤,无尽的叹息,无尽的不解。
今夜的月亮又圆了,半梦半醒之间,江左露出了獠牙,慢慢往江右的脖子上靠,嗅了又嗅,下不去口。
江右换个姿势,心想“如果你看着我的脸你还有恻隐之心,那就背对着我吧,这样你心里更感受一些,至于神脉传承,我已经无能为力了”
江左轻轻退走了,他躲在藤蔓中悲泣,月圆之夜自己又长出了獠牙,又长出了长长的指甲。天空的月亮慢慢在他眼里变成了血红色,他需要血液,温暖而鲜红的血液。
他再次来到江右身后,举起了那又尖又长的指甲,自己没法在他活着的时候下手,那就在他死后再吸。
江右虽然闭着眼睛,但能清晰地洞察着一切,心中只剩下沉沉的叹息,万般无奈啊!
只听见了“叮叮当当”的声音,江左摔倒在地上。
江左咆哮着逃出了大门,他下不去手,且不说是同袍之情。现在的自己可是他用生命在造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看着哥哥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江右哭成了泪人。
强忍着心中的苦闷,江右还是紧跟着哥哥脚步跑了出去,费尽千辛万苦才让哥哥重生,神脉不能灭,哥哥不能有事。就算让他再死一次,也无所谓了。
不知不觉竟在这山中兜兜转转了两天,但是始终没有找到江左。
眼前出现了一片空地,空地上有很多被遗弃的东西,看上去都那么熟悉,有破损的铠甲,有断掉的箭头,还有很多做饭留下的坑灶。
再往前走了几步,江右的头一阵刺痛,眼里有些发黑:
“这是哪里?似曾相识?”
无数段细小的回忆碎片,不断在脑海里重组又散开,重组了又散开,终于想起来了“点将台”在江左的记忆里,看见的那座点将台,凯旋的镇北军一定就是在这里解散回乡的,那些遗落的东西江右再熟悉不过了。
江右跪在地上,面朝家的方向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又朝着山的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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