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娘深深地看了两眼周氏,推门走了出去,迎面就是老二着急忙慌的样子,周氏对老二感情不见得多好,老二这么个憨憨对周氏那是绝对的用心,不知道以后的周氏行不行给他同样的回应了。
儿子被拿捏的死死的,当娘的,心里肯定不舒服,还好以后也不指望着他们过日子。
若娘有心冷冷老二一家,一天的活计都吩咐老三家的做了。
难得的没耷拉着脸,算是给了柳氏很大的体面,外面忙得动静不小,炕上躺着的周氏和陪着的老二就不太好受了,二房这次是真的把娘得罪狠了。
家里气氛不对,所有人都憋着口气,谁都不敢生事,一天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老五去私塾,走在路上遇到村里同去读书的许秋。
里正家的幺儿,今年十七:“许白元,怎的?这几日你那痴傻的娘不去村口坐着了?大伙都传你爹给你们兄弟找了年轻的二娘,你很快要有弟弟了。“
“要说,你爹要是再生个儿子,还能让你去私塾读书吗?老来子最得宠了,你可得好好想想啊!”他自己就是很好的例子,幺儿,撒撒娇,能顿顿吃到肉,还有读书的机会。
当然,许秋整日在私塾读书,里正家严禁小媳妇儿嚼舌根影响男娃子科考,他还不知道老许家老儿子已经是一滩血水了。
但话里话外还是让本就心思重的许老五握紧了拳头,抬头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走了。
巳时初,许家这边。
若娘跟着老二老三后面往自家地里走,老许家有三亩良田,五亩旱地,一冬过去了,土地都冻的实,现在得松完土沤肥,不先肥田,产量根本没法上去,交完税,一家九口人等着喝西北风吧。
若娘是大司农嫡次女,书阁多的是征收田租,育苗肥田之类的农技要术,可再怎么着看了许多书,于实际施行上的经验是甚也没有,她想着寻摸了地方,先试试方法。
许云氏的记性与实际情况偏颇不小,她还是得自己摸索。
路上边走边跟两个儿子搭几句话,看着都不算健壮,甚至连健健康康都谈不上的小子,又想想自己不过才二十有九,都是这么大儿子的娘了。
忽略心里的异样,若娘温和地开口:“老二老三,跟娘说说地里整的咋样了?”
“娘,你放心,土都松完了,等天气再好些,就可以直接播种了。”俩儿子常年下地,又黑又干,这春日里天气干燥,脸颊嘴唇上全是翘起的皮,憨笑时露出两排大白牙,衬得人越发的黑。
老二比老三灵活些,搭话也比较勤,有那股机灵劲儿,更知道若娘想听甚么。
老三听话,闷头做事,指哪打哪。
这几个儿子,每个人都有长处,也都有欠缺。
若娘知道这里没有育苗的说法,种植的农作物产量普遍低,年岁长了,大家就都以为该是这样,收成是一年比一年差。
“娘前段时间想了想,家里银子不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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