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家容不下乱嚼舌根的人。”
“好,娘。”老四是挨着若娘坐的,自己碗里吃完了,小竹椅子移了移,看向若娘的胳膊。
不时疑惑地看看自己的胳膊,他就不用布条子吊着,娘的胳膊怎么还不好呀?
若娘一只手端着碗,将粥喝完,拍了拍他的脑袋瓜。
手臂还吊着,做甚都不方便。
“等会跟着二哥他们去将三亩地的水灌上,不用太深,有个一寸就行。”
“都仔细盯着稻苗返青,今年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娘可就全靠你们了。”
“过个七八天再灌溉一次,要是长草了,都给拔干净。”
“注意看水里根部有没有小虫子咬稻苗的根。”若娘回忆父亲那些书里的内容,生怕有甚么遗漏。
这新式插秧之法如若能成,明年的家里肯定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要是没成,也同样是另外的光景就是了。
“对了,村里要是有人在咱家田埂溜达,别让他们太靠近了。”是好是坏,离见分晓的日子还远着呢。
“是。”
……
吃完早食,若娘就去后院看了移植过来的生姜。
很少一片,竖着几根长节杆子。
若要大块地种植,还得先育出新芽才行。
回到院子里,就看到柳氏收拾了碗筷在井边清洗。
“你二嫂呢?”怀了身孕还能跟拥有了免死金牌一般,真整天就在院子里晒太阳了?
最近忙没功夫管她,早上在桌上瞅了一眼,老二家的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乍一看,哪能认出来是周氏,原先窈窕的模样半分也找不着。
“刚拉着二哥进屋了,好像有甚么事。”
“老二。”若娘对着屋里喊,大白天的能有甚事。
“娘,我来了。”老二刚被拉进屋说了两句话,心里就有些不高兴。
“娘,我这一早上起来到现在一口气都没歇呢。”我可没偷懒啊,咋就被喊了。
“那你看你弟妹从早上到现在歇息过了吗?”
“你媳妇儿在屋里做甚呢?”
“这都五个多月了,胎还没坐稳呢?洗个碗都怕抻着了腰是不?”
“是不是能回老周家问问,她娘家的嫂嫂以后是不是也有这待遇?”
“娘,您这是哪的话,小莲这不是头胎嘛,可得仔细了点。”
“你娘我怀着你们几个的时候,快生了还在地里拔草呢。这么说,你比你爹更重情重义。”算没被许二柱教坏?
柳氏碗洗了一半,不知娘为何发飙了,赶忙站起身,将湿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娘...”
“你一边待着去。”若娘挥了挥手,柳氏一张嘴,她就知道她要说甚么。
但规矩不是这么来的。
“娘。”直到这时,周氏才手扶着腰,磨磨蹭蹭的出来了。
“既然你还喊我一声娘,就得守这个家的规矩,柳氏每天一大清早起床烧饭 ,顾忌你有孕,样样都抢着做。”
“这是她的情分,不是本分,老娘就不信,你连这饭后的几个碗都洗不得了?”
“要是你觉得老许家照顾你不周,老娘也可以送你回老周家待产,该出的银子咱们一份不少的送过去。”
不然这腔调,快赶上候府的小主们了。
主要是吃饱了饭,人还不安生。
就得给她安排些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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