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里面似乎有点故事...”老汉走近了许成,耳语了几句,就大声地吆喝他们赶紧进去。
许成对着老汉点点头,驾着牛车走远了。
等到了寄养处,交了铜板,几人就快步往正南方向的县衙赶,再晚些,衙里就该落锁了。
等到了门口,刚好看到两个身穿皮甲,手持兵器的差爷迎面走了过来。
许成急忙跟兄弟俩使眼色。
“马兄弟!”许成喊的是两人中稍微瘦削的一位。
来人被喊,愣了一瞬:“许叔,您这时辰怎么来了?”
马铁贵,王书金媳妇儿马氏的哥哥。
许成能在县里做事便宜,确是有几分他的功劳。
“老夫是找县丞大人来了,他可有空?”
“忘了介绍,这两个是许白前许秀才的兄弟。”
“哦?”马铁贵看了老三老五两眼,又转过去跟许成说话。
两人借了一步说话,老五便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另一个等着的官差行了一礼。
“小子许白元,家兄许白术,见过差爷。”
“小兄弟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跟着马铁贵的这位汉子,脸上有一道长刀疤,人长的高大,一副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
但是,一开口,老五心里就松了口气。
“敢问大哥贵姓?”老五又行了一礼,面含笑意地开口。
“老子姓李,小兄弟你别客气了,整的老子寒毛都起来了,老子就是个大老粗,不欢喜文绉绉那一套。”姓李的高大汉子连连摆手,这个小娃生的面红皮白的,他要是拍他一下估摸着人就没了。
“李大哥。”老五站直身子,含笑地喊了一声。
“哎,这还差不多。”看老五不再多礼,李雄动了动脖子,总算放松不少。
许成和马铁贵说完事,就看到许家小兄弟和李雄聊的不错的场面。
许成呵呵一笑,云氏的儿子果然不同。
却没看到马铁贵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
在马铁贵和李雄的帮忙下,断亲文书很快就记了档,落了大印。
县丞名叫刘中,前几年去广临郡探亲路上遇到山匪,被马铁贵和李雄两人给救了。
马铁贵和李雄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兵,原先就是在家种种田,刘中看他俩身手不错,就招进了县里做衙役。
平日里遇到事,也乐得给他们面子。
县丞刘中一手拿起文书,一手摸着胡子。
和离分家断亲这几等大事,县里不常发生,今年才过没多久,他都见识三回了,也算一桩奇闻。
说不定日后县志的记载,后人看到此妇人的故事中,也有他刘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麻利地盖好印,习惯性地吹了下纸,递给前面等着的几个人。
许成刚准备伸手接过,旁边伸过来一双骨节分明,麦色修长的手,轻轻从县丞手里接过了纸张,手心向下,一粒碎银子落在了县丞的手心。
刘中摸着胡子,一手暗暗颠了颠,三两左右,对于农家来说,很是大方了。
不由得又正眼看了看俩兄弟,两个年纪都不大,一个沉静,一个憨厚,这个云氏或许不那么简单?
许成正准备从怀里掏银子,见此也就没讲话。
马铁贵和李雄将几人送至县衙门口,老五上前行礼道谢,给两人手里各塞了一个碎银子。
酉时末,若娘三人正在堂屋用晚食,老三和老五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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