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关系吗?他想不出答案,渐渐合上了眼睛,趴在克洛伊床边睡了过去。
克洛伊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
大概是发烧了。她挣扎着让自己醒过来,想要去找点水喝。以前发烧的时候,她也是自己熬过夜晚,等天亮后再让菲尼帮她去买退烧魔药。
她从被子里钻出来,夏夜舒适微凉的空气却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借着从窗帘缝隙钻进房间的月光,克洛伊看到床边趴着的人影。西弗勒斯?他怎么会在这儿?
她悄悄靠近,眯着眼睛描绘男人的睡颜。他在睡梦中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比白天柔和了许多,露出些许少年感。二十七岁,由于巫师的平均年龄比麻瓜长许多,所以他明明还该是天真无忧的少年,他却总给人一种腐朽的老态。
克洛伊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唔,手感不错。
西弗勒斯的睡眠很浅,他每夜都被不同的梦境折磨着。虽然不是噩梦,但那种压抑无助的感觉,并不比噩梦好到哪去。
他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靠近,迅速醒来,但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试图判断对方的动作和目的。
扑面而来的热气带着些熟悉的味道,是克洛伊身上的奶香。她想做什么?西弗勒斯终于忍不住,伸手抓住了想要从他脸上收回的小手。
克洛伊被抓了个正着,尴尬地低下了头。“我……好像……发烧了……”她吞吐着转移话题,希望西弗勒斯不再追究她刚刚头脑发热而产生的好奇心。
果然,西弗勒斯被这件“更严重”的事吸引了注意。他点亮壁灯,看到克洛伊脸颊通红,半睁着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西弗勒斯拿出魔杖帮克洛伊测量体温,101.3f,幸好,没有超过治疗师叮嘱的104这个危险数值。
“这是魔力暴动的正常反应之一,退烧药对你来说没有用,只能自己熬过这段时间。”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担心,又或许,是他刻意忽略了。
克洛伊点了点头,她想过魔力暴动不会只是昏迷一会儿再吃点药就能平稳度过的。发烧就发烧吧,至少现在自己还是个活着的巫师,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她翻身下床,却被西弗勒斯拦住了。
“你去哪?”
“喝水。”
西弗勒斯睨了她一眼,魔杖一挥,一杯装满水的玻璃杯就出现在克洛伊手边。看到她两只手抱着杯子,却迟迟不喝,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我没有给你下毒。”
“凉……”克洛伊的声音小到快要听不清。她害怕西弗勒斯嫌弃她矫情,可这杯水握在手里都很冰,更不用说让发烧的她喝下去了。
西弗勒斯羞恼地别过头。他真的不会照顾人。他从未接受过别人的照顾,自己难受生病都是喝点魔药或者硬扛,因此也无从知晓该如何照顾别人。但要他像对待自己那样对待克洛伊,他不忍心。
他从这个小女孩身上看到了自己童年的影子,她的沉默,她的好学,她的小心翼翼,都与曾经的自己如出一辙。他希望能让克洛伊过上他曾经渴望却得不到的生活,希望能通过她来实现自己人生的另一个圆满结局。
西弗勒斯拿过克洛伊手里的杯子,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他端着一杯温水走了回来。
“谢谢。”克洛伊接过,乖巧地冲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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