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停在桌案前。
谢停舟盯着手中的书问:“听说你出去了。”
“是,”沈妤老实说:“还没有排上我的轮值,正好没事就出去转了一圈。”
“买了什么?”
“都是些日常用品,几身日常的衣服,还有冬日的靴子。”
她语气平缓,一五一十交代,听得谢停舟轻蹙眉梢。
进京这近一个月以来,他认识的时雨可不是这么乖巧的人,他还记得在客栈柴房逗他,结果反被他调戏时那双狡黠的眼。
“有事要和你说。”谢停舟抬起头,看到他的脸时微微一怔。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在眼前的少年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色了,上一次还是在他给沈仲安守灵的时候。
见他半天不开口,沈妤问道:“殿下要和我说什么?”
谢停舟没说话。
今日在宣辉殿中,谢停舟提及了人证,这个人证就是时雨。
梁建方和一干犯人已被锦衣卫提走,如今三法司忙着提审梁建方,但一旦审到那三封急报,势必会提审时雨。
原想着先和他细谈一下此事,但看他如今的情绪,又觉得倒也不必那么急。
“外院设了宴,你去和他们一起过年吧。”
“我吃过了,”沈妤反问:“殿下怎么不去?”
谢停舟忽而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收回目光,“我的事你也要管?”
沈妤抿了抿唇,“属下不敢,殿下若无事,那属下告退。”
她走出去,离开时观察了一遍四周,除了书房,其他房间都黑漆漆的,并没有看到大家口中神秘的苍。
听着门开了又关,谢停舟胸中的那股烦躁没能压下去,反倒被那一口一个“殿下属下”浇得越发旺盛了。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冷风袭来似乎好了些许,那股烦躁仍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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