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挣开他。
“你先放手。”我的手腕已经隐隐作痛。
他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向门外走去,只留下一句,“上官姑娘,我一会再来接你!”
我就这么一路被他拽着在山路上踉踉跄跄,片刻实在忍不住手腕袭来的痛感,我拽住了他的衣袖,“宫远徵,你弄疼我了!”
他这才稍稍卸了力道,“你不挣脱,我不就不会这么用力了吗?”
“强词夺理。”我摸着已有些红肿的手腕,眼尾泛红。
眼见天色已不早了,宫远徵还要去接上官浅,他走近我几步威胁道,“我还要送上官浅去角宫,自己回徵宫和我抱着你轻功回去,你选一个吧?”
自重逢后,他好像总是让我做选择。
我当然选择自己回去。
但回徵宫前,我先去了趟角宫,一来是去看宫尚角,二来是要回宫远徵的暗器囊袋。
上官浅推门后发现我正坐在软榻上一怔,“二小姐怎么来了?”
“我来看尚角哥哥,听说上官姑娘的嫁妆里有许多好茶,便来讨一杯吃。”
上官浅当然不相信我说的话,她一边煎茶一边不时抬眸看我几眼,“二小姐等了许久,应该不单单是为了吃茶吧?”
我勾唇望向她,开门见山,“上官姑娘对暗器也有研究?”
她倒茶的手一顿,心下了然我看到了她偷拿宫远徵的暗器囊袋。
“二小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她放下茶杯,眼中波澜不惊。
我内力全无的消息除了几位嫡亲无人知晓,我呷了口茶,“你既进了宫门,想必对宫门上下应该有所了解。”
“二小姐,请明示。”
不得不承认,她遇事沉稳,丝毫不慌。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我转了转手上的茶杯,她望向我时眼里多了一丝恐惧。
自朗弟弟和泠夫人去世后,宫尚角独担起守护宫门威望的责任。
宫门的老一辈中宫流商重伤卧床,老执刃终身不得出旧尘山谷,十五岁的我因自幼武力出众,天赋异禀,被选中与宫尚角一起斡旋江湖。
为了宫门族人的性命,我们的刀尖沾过无数歪门邪派和无锋的鲜血,手段狠厉、杀伐果断正是那时在江湖中流传开来的。
上官浅颔首,声音微微颤抖,“二小姐,我知错了。”
她这副样子在我看来更像是故作姿态,但确实楚楚可怜。
“囊袋呢?”
“我扔在河边了,应该会有侍卫捡到送回徵宫。”
她垂着头,生怕惹怒我一般。
“好茶。”我放下茶杯,从容一笑。
推门出去前,我侧过脸眉眼凌厉地警告道,“既已入宫门,不该做的事情别做,不该碰的东西别碰。”
*
果然,月上树梢,宫远徵的暗器囊袋已由侍卫交到了徵宫。
院子里种了几株昙花,我正在舀水侍弄花草,便替他接下了。
这是我回到徵宫后第一次来他的药房,一棵古树在檐外枝繁叶茂,我在软榻上坐下,盯着桌上的暗器囊袋出神。
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打开了囊袋,拿出里面的暗器翻来覆去查看,总觉得莫名熟悉。
难道这暗器也与我有关?
就在我疑惑不解时,宫远徵走进了药房,他看到我手里的暗器时瞳孔一震。
“谁让你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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