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记得让晚樱取出来。”
宫远徵微怔,不知我为何提此事,但还是点头道,“知道了,等你回来,亲手取给我便是了。”
我勉强勾唇,垂眸时声音轻得几乎低不可闻,“对不起……”
前往后山雪宫的路上,金繁趁机找到宫紫商,“我都听说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金繁着急替宫子羽传话却被宫紫商打断,“你别说冷商对你刀剑相向,你若真动了宫远徵,我都不一定护得住你!”宫紫商后怕地趴在金繁的胸口说道。
“先不说这个了,执刃要你潜入长老院。”
“好个狼心狗肺的小东西,这么着急拉我下水。”宫紫商咬牙切齿道。
金繁将云为衫身中宫远徵暗器一事告知宫紫商,并表示雪宫的寒冰雪莲只能勉强续命,而雪长老说宫远徵的毒药配方在长老院都有完整保存,现在只有宫紫商有机会前去偷出解药,为云为衫解毒。
宫紫商表面故作扭捏,与金繁调笑一番,待他走后,神情一瞬冷落下来,垂眸时隐约有股无法言语的仇恨,在幽暗的连廊下生出可怖的怨念。
宫紫商拜托小黑前去长老院偷解药,然后在商宫铸造坊等后山的人来取,自己则跟着月长老一起前去后山雪宫。
残雪压枝,寒意料峭,雪宫院落的石卵路上很快便积起一层薄雪。
一片素白中浅紫色羽纱面鹤氅随风而动,一行人行至雪宫时雪重子已在院中等候多时,他见到我时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我身后的宫子羽。
“执刃大人。”
“我派云为衫姑娘过来讨要几朵雪莲,不知雪重子有没有慷慨答应?”
雪重子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我身上,“已经答应了,知道是执刃所求,所以我让云姑娘去采摘寒池中生长的极品雪莲去了。”
我眸闪微动,指尖收紧,克制隐忍的情绪在眸中翻滚,至此我已确切知道一切正如我所料,吞噬心智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没。
雪重子感受到了我周身弥漫的冷冽,恐被宫子羽发现,于是眸色一沉,隐隐警告道,“商二小姐此行为何?”
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奉长老院之命,提审云为衫。”
行至密室前,我向宫子羽伸出手,“玉佩。”刚刚雪公子在去前山取解药前偷偷将密室的玉佩予了宫子羽。
宫子羽唇角微压,犹豫着不愿交出玉佩,“冷商姐姐……”
“子羽弟弟,我和黄玉侍卫在此,你觉得单凭你自己能带着受伤的云姑娘脱身吗?”
宫子羽指尖发颤,可又别无选择,他仿佛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惨白着脸将玉佩交到了我手上。
石门打开的瞬间,我站在原地并未上前,迈进密室的宫子羽转身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正当这时宫紫商却突然闯进了雪宫,她踉踉跄跄跑过来扑倒在我脚边。
而此时长老院议事厅的宫远徵对我临行前的异样愈发不安,思来想去他眸光骤然缩紧,“不对,哥!”
他一把握住宫尚角的手臂,呼吸都在颤抖,“冷商……冷商有事瞒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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