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敢相信。
只以为那是呼吸困难带来的错觉。
即便如此他仍旧下意识揽住了眼前的纤薄腰身,万籁俱寂的池底,细碎的吻掠过水流落下,他神情柔软,专注而深情。
这一吻盛满了满腔的温柔缱绻,哪怕就这短短的一刹那,他就当是上天的怜惜。
宫远徵舍不得放手,借着浮光掠影他终于看清了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面容,酸涩溢出眼眸,他心口发颤。
顾不得试炼,他当即扔下了玄铁匣子,带着眼前人上浮。
直至我们双双浮出水面,宫远徵发抖的指尖抚上了我毫无生息的脸,眼眶已通红一片。
因为呛了水,他喉咙发紧,压抑的呜咽声里全是朝思暮想的名字。
将我抱至岸边,他始终平复不了如鼓心跳,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只是眼泪一刻也未曾停过地掉落。
“冷商……”快要冲出心口的压抑痛感让他喘不过气,“冷商……”
犹豫片刻后他的身子压了下来,左手轻柔地抵在我的后脑,滚烫的气息裹挟着炙热的心跳覆下,他把气息重新还予我,温热不断地落在我的脸上。
昏黄的烛火在我眸中落下繁星点点,入目是他殷红的眼尾和不断颤抖的双肩,沉睡一年的麻木令我短时间内无法分清幽梦和现实,我缓缓抬手抚住了他的脸。
指尖触碰到他的下颌,目光流转之间全是疯狂吞噬理智的思念和酸楚。
“阿徵。”我一时之间发不出声音,只能断断续续地默念道。
震惊过后的慌乱与始终压在心口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倾巢而出,宫远徵眸中满是破碎的崩溃。
半晌他双手撑起身子,跌跌撞撞地向洞口走去。
眼泪从我的眼尾无声滑落,我们一时之间好似都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重逢。
宫远徵离开后我强撑起身子,勉强走出了密室,刚一来到门口便跌落在地,卧榻一年有余四肢还尚不能撑住身子。
雪重子手里的粥勺“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身影。
“你醒啦,冷商!”雪公子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眸中满是讶异和惊喜。
站在屋中央的宫远徵还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双唇不停地哆嗦,眼眸紧盯着我,惊诧的脸上一片灰白。
雪重子余光瞥见宫远徵指尖正抓着他落在雪宫烘热的披风,“咳……”
雪公子见我衣着单薄,立即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落在我肩上,少许回温令我脸色稍缓。
雪重子见他全然未察觉到身后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宫远徵,忍不住又咳嗽了一声,“咳咳……”
“你等着我去找月长老,他知道了一定很高兴!”雪公子将我扶起身,恨不得立刻跑出雪宫,将这一好消息告知月长老。
“咳咳咳……”
就在他快要迈步走出屋内时终于听到了雪重子的第三次提醒,他脚步一顿,俄而悻悻侧眸,对上雪重子微冷的眸光。
“这壶水总是不开,你拿出去倒了,换一壶新的吧。”雪重子起身将茶壶递给他,“冷商,寒冰池里的雪莲已经全部做你的药用了,我去屋外摘几朵,给你们做药粥。”
我听到了他的“抱怨”,勾唇浅笑,微微颔首。
雪重子拽住雪公子的衣袖,毫不客气地将这没眼力见的家伙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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