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公子似想起旧事,勾唇抿笑,“对,就是你给我姐用试言草那次。”
宫远徵闻言止了步子,心想那日花公子走出药房后竟没有离开,那他岂不是听到了自己与我的对话。
当时宫远徵问我是否喜欢他,我答不喜欢时他还甚是难过。
意识到失言,花公子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悻悻偏头道,“你别听我姐胡说八道,当年她被你打下风川崖,月长老给她服用了前尘尽,可她昏沉时的呓语仍旧是你。”
当下花公子只能出卖我,来求得眼前的药毒天才不会对他灭口,虽然早在第二域试炼时宫远徵已得知此事。
*
宫远徵离开后数日,巽风殿的温泉池修建完毕,晚樱在门前盯着下人们将他所配用的药材抬进浴房,丝毫不敢懈怠。
宫远徵离开前特意叮嘱她,药浴时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为此他还遣来徵宫的侍卫值守。
“今日怎么不见清也医官?”
莫山先生答道,“清也医官辰时忽觉身子不适,在医馆休息,今日由在下护送药材。”
“有劳先生了。”
幽香弥漫浴房,水珠顺着柔发流淌,滑过肩颈的曲线,我指尖抚过水面,带起一片涟漪。
宫远徵调配的药浴确实功效极佳,甚至近些日子我内力已渐渐恢复,可以运功。
四下寂静无声,沉夜之下轻盈月光拂过枝头,青石板路落下一层细碎的薄影。
“救命!”
我凝眉侧耳,窸窣的打斗声响传入浴房,“你竟敢在宫门行刺,好大的胆子!”
“我要见宫冷商,否则我就杀了这贱婢。”来人沉静开口,一双厉眸轻轻扫过众人。
我立时离岸,一把扯过衣桁上的衣衫,开门时院中已有不少侍卫摔倒在地,其他人持刀相向,战战兢兢,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此时无人再敢上前。
晚樱被来人掐住脖子,猛地受到惊吓,双目不住落泪。
湿漉漉的长发尚在滴水,我缓步走下台阶,见晚樱惊慌失措安抚道,“没事,别怕。”
“风长老倒是如传闻中一样重情义。”
一身夜行衣,身姿挺拔,束发干净利落,剑刃尚在落血,那双阴狠的眼眸莫名熟悉。
“你认得我。”我神色镇静,眉目清冷,“阁下夜闯宫门,不是为了挟持晚樱的吧?”
我迈步上前,巽风殿的绿玉侍警惕抬手,“风长老,此人剑法独道,仅凭三式就能击败多人,您莫要上前了。”
宫门上下皆知我此前身负重伤,但除了宫远徵,无人知晓我目前的恢复情况。
“无妨。”我指尖微微一顿,压低声音道,“悄声些退到后面,找机会溜出去,通报角公子。”
我走到院中央,面若寒冰,“不出一盏茶,你就会遭到整个宫门前山的围剿追杀,即便你逃出巽风殿,也绝对逃不出宫门。”
他手中的剑刃在晚樱颈下渗出点点血迹,“那你就在一盏茶内了结自己,否则你这侍女怕是要陪我一起魂归西天了。”
我弯起唇角,眸光凌厉,“听你的意思没打算活着离开宫门了。”
“我总得知道我死在谁手里吧?”
“无名。”
雾姬夫人已死,无名早就成为宫门的刀下亡魂,此人并不想透露身份,或者他想将行刺之事诬陷无锋。
我提起手腕,月光下温润的肤色更显白皙,碎发贴在脸上。
身后的侍卫犹豫一瞬,将手里的刀递到我指尖。
晚樱不懂武功,此时已吓得浑身颤抖,快要支撑不住身子。
我冷寂的眼眸落在她身上,跟在我身边多年,她当即领会,倏地抓住那人的手腕,挣扎之间划出道道血痕。
“不要,二小姐!”她扬声分散那人的注意力。
我见机将手里的刀狠狠地掷了出去,刀剑刹那生出丝丝火光,落在石板路上。
晚樱跌落在地,身后的侍卫们立刻趁时涌上来,但没想到刺破冷风的枯骨猎魂针嘶吼而来,直入要害,针针致命。
我闪身躲过左右各两针,阴戾杀气在眸中晕染开,长发在夜色中凌风飞舞。
“别上前!”我喝止侍卫继续上前,拾起侍卫掉落在地的刀拦住不断飞来的猎魂针。
那人见我替他人抵挡,猎魂针飞来的速度愈发快了,狠绝之势索命无异。
我衣衫飘动,虽已拦下数针,但身形轻盈回旋躲过时下一针霎时间已飞至眼前,躲无可躲。
就在这时,修长如玉的指尖利落抓住险些刺入我眉心的猎魂针,宫远徵抬起手中的冷月刀击落不住飞来的暗器后转身挡在我身前。
随着响箭飞入夜幕,角宫一瞬灯火通明。
宫远徵抬刀指向那人,盛气凌人,眉眼透出阴沉的冷漠,“谁你都敢动,我看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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