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方才我听哭闹声止了,该是又睡下了。”
自从斩杀宫唤羽后,阿沅格外依赖我。
宫远徵见我葱白指尖握在门边,半晌也不走出浴房,以为我对方才之事心生芥蒂,连忙说道,“要不我打发下人去寻她?”
“不用了。”我出声打断了他转身,目光落在他因淋雨而濡湿的发丝上。
他看出了我的欲言又止,有些慌神,轻声问道,“怎么了,姐姐,你身子不舒服吗?”
浴房的门又被推开了一点,我退至门后,“你进来,阿徵。”
宫远徵神情茫然了片刻,明显有些误会了我的意思,脸颊泛起绯色,“姐姐,我们可以慢慢来,我……”
他还没说完,被我伸手握住手臂,扯进了浴房。
后背贴在门上,宫远徵慌乱地抬起双手,害怕自己会做出逾矩的行为。
“姐姐,说实话我真的对你毫无抵抗之力,你还是想清楚再……”
“我襟带断了。”我打断了他的话,垂眸嘟囔道,“我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吗……”
他这才反应过来,我叫他进来,并不是要跟他一起沐浴。
尴尬地挠了挠颈后,宫远徵迈了半步,低头察看我腰间的襟带,温热呼吸扑进胸口,我不自在地望向别处。
“还真断了,这制衣坊怎么回事,连我徵宫的衣服都开始糊弄了。”
他视线落在我紧抓着衣衫的指尖上,喉结倏地滚动一声。
宫远徵再清楚不过,寝衣之下只有一件单薄的心衣。
他偏头抬眸,眼底晦暗不明,微妙的情愫起伏令他脸颊泛起潮红,喉咙干涩。
刚一对上了我瞬间慌乱的眼神,他眯起眼睛,忽而笑道,“姐姐,你紧张什么?”
“你……宫远徵你要是现在趁人之危,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低下头,唇边不禁翘起浅浅的弧度,“过往我可没有一次真正强迫了姐姐,反而是你强迫过我。”
我的脸颊愈发红润,退后一步,有些后悔方才叫他进来了。
“你应该不会在这时候讨回来吧?”
他抬起头,挑眉忍笑,故意逗弄道,“姐姐现在才知道后悔,会不会有些晚了。”
我身子已抵上身后的屏风,退无可退,眼看着他脱下自己的外衫,一步步走过来。
心下虽不抗拒他,可突然之间也确实还没做好准备。
“局势”扭转得太过,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徵,你能不能……”
他倾身过来,乖顺地看着我,眸中水波层层,像是要把眼前人沉溺进去。
外衫落肩,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已被他打横抱起,“抓紧我的衣服。”
他抱着我走出浴房,行至院中,见偏殿灯火已熄灭,垂眸问道,“回偏殿吗?”
我摇了摇头,“阿沅已睡下,现在回去又要吵醒他,这孩子若在夜里醒来两次,怕是再也睡不安稳了。”
“那我们回正殿。”
廊下熏香的余温尚未散去,正殿的门一合上,拐角的侍女看向身旁的晚樱,“夫人怎么了?”
“不知,不过有徵公子在,应该没有大碍。”
方才晚樱要将寝衣送至浴房,被宫远徵拦住,他说有事要与我说,让她把寝衣交给他就好。
寂夜沉沉,乌云遮住了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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