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约瑟芬摇摇头把手伸进皮箱，取出灰色电脑放到简易平台上，是用来解析调查数据的专用电脑，集成显卡和独立八核处理器可以把卫星照片存放在虚拟光驱中，随时销毁和下载记忆数据。
索菲亚困惑的样子，一掰宫女嘴，将直径一点五厘米橡皮管拔出，插进个五十毫升计量容器。
死一般静。
呼地一股小风袭来，整个帐篷发出吱吱声。
约瑟芬把工具夹在地上打开，皮夹里有两把短刀和一把长刀，刀柄用水曲柳制成，能看出柔韧度极好。
索菲亚递出椭圆形磨刀石和一把五厘米短锯条，约瑟芬在水下冲冲磨刀石，把刀面朝上，然后用锯条试试刀刃，突然神经质道：“撒旦......这破刀......”
刀在石上发出令李彪头皮发麻的刮擦声。
“戴上！小鸟男人。”索菲亚取出全遮脸的生物面罩发给李彪，面罩上带着紫色的PA3过滤器。
李彪闷闷地戴上，过滤器散发出一种类似啤酒发酵的味道，内部结构很复杂，贴近鼻子部位是隔离病毒的活细胞液网，防止病毒微粒渗漏进来，三十小时寿命，然后细胞液中的小块蛋白质凝固，最后化成一层薄膜。
卡擦擦，约瑟芬剪开宫女粉丝长裙。
很快，帐篷就被一股浓酸味所包围，李彪熟悉，这是细菌把墓中干尸转化为寄居能量的味道。
“呼！”约瑟芬拉上一次性手术口罩，在应急灯下观察宫女皮肤，她动作老练把宫女侧过来检查背部，然后又侧回来平躺，分大宫女的嘴，插进棉棒。
李彪看到宫女嘴里有一条血线。
约瑟芬拽着棉棒翻转，上面有黄色物质并且流量很大，再用小镊子夹起眼睑一次翻起，眼睑内密布粒状红点，轻声说，“虹膜褐色，带一点黄儿。”再弯下腰与尸脸相对，逐个观察瞳孔，试图从眼球中找到某种答案。
“正常虹膜上都有一个发亮瞳孔圈，周围还带有衍生物。”她自言自语，“通常出现在虹膜外沿上的物质，这次却出现在虹膜内部。”
索菲亚把灯对宫女肩部，将一小片刀刃插进刀柄，快速消毒后递给约瑟芬。
约瑟芬把刀从宫女肩膀划到胸部以下，一直到胸骨末端，再从第三根肋骨划回来和腹部相接。两个刀口形成一个V,交点在肚脐底部，米黄色脂肪油腻腻露出，接着从腿部取血样，把注射器扎进尸体腹股沟处，取血后把血注入培养液瓶子，血液中的细菌将在培养液中滋生，然后被组织解析。
一切动作完成后，约瑟芬深吸一口气，把便携式显微镜接通笔记本说道，“索菲亚，你看看，说说意见。”
这话令李彪感觉蹊跷，这两个女人还是医学教授？
“再放大一点。”索菲亚说。
电脑屏幕又跳动一下，正一步一步深入到血液中。
“脊椎椎管狭窄，神经细胞带有分叉但不是长线。”约瑟芬说，“不可能携带古墓病毒，病毒微粒在显微镜下看不到，不是脊椎生物的神经细胞！”
古墓病毒！李彪正大骇，忽然发觉在自己脚下沙地上，突然多了五个歪歪扭扭的字：“提防周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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