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曹琴默难产,是华妃请了宫里最好的太医,又拿出年家给她的百年人参才吊住她的命。
后来进了宫,华妃又为她争取将温宜养在身边,这些她都忘记了。
她只记得华妃的盛怒、华妃脾气不好。
她不甘于屈居人下,又不得不依附华妃求得一些生机。
她恨年家权势滔天,她恨华妃可以活得恣意张狂。
若有机会,她要毁掉这一切。
曹琴默诺诺应是,退了出去。
曹琴默顶着张红肿的脸、散着发髻,从翊坤宫一路走回启祥宫的消息立刻在宫里传的满天飞。
恰好安陵容和沈眉庄在去碎玉轩的路上,听宫人们沿街说起这事,到了碎玉轩就立马学嘴给了甄嬛。
“那曹贵人不是华妃娘娘的人么?难道传闻是假的?”甄嬛坐在榻上,盖着小被子。听沈、安二人说起这桩稀奇事。
“虽然宫里都这样说,可华妃娘娘在病中,也没见她去探望过几次。可见传闻并不是都可以相信。”
沈贵人见甄嬛这里烧着银丝炭,放心了许多,她一直担心内务府的奴才捧高踩低,会磋磨碎玉轩。
“可是,那曹贵人肿着张脸,散着发髻的样子,满宫奴才可都瞧见了。”安陵容心里有些畏惧华妃的狠厉手段,可又有点窃喜。
曹琴默是贵人都挨了华妃的打,自己却在进宫第一日就受了华妃的照拂,可见华妃不是个论出身和尊卑的人。
“或许是曹贵人真的做了什么错事,我们不知晓罢了。我这些日子在翊坤宫跟着华妃娘娘学习打理内务,见她宽严相济、张弛有度,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沈眉庄说起华妃,眼里就散发光芒。
“或许是吧。只怕是曹贵人近些日子怕是不好出宫了。”甄嬛对于沈眉庄有一种不需要理由的信任。
“不说这些了,我瞧着你虽在病中,内务府也没有苛待于你,我便放心了。”沈贵人另起了话头,她对那个没有丝毫感恩之心的曹琴默并不是很喜欢。
“沈贵人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流珠在一旁侍候,见到沈眉庄这样说,忍不住插嘴道。
“您瞧我们小主和碎玉轩奴才的冬衣都是我们自己动手做的。这银丝炭还是前些日子华妃娘娘因小允子给玲珑公主做风车得的嘉赏。”
“多嘴!”甄嬛想阻止流珠,奈何流珠嘴快。
“内务府那帮奴才竟敢克扣主子的份例,我必定要回了华妃娘娘,让她好好责罚他们才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华妃娘娘也只有协理六宫之权,打理六宫本就有许多为难之处。还是不要给她添麻烦了。”
甄嬛想到之前沈眉庄说宫里的奴才欺自己脸嫩,对沈眉庄交代的事阳奉阴违,便觉得,或许华妃协理六宫也有诸多不易。
况且,华妃似乎是有先知之明,过冬需要的银丝炭还有冬衣需要的棉花、布匹,华妃早早送了许多过来。
甄嬛想起这些,心里都是感激得。
雪中送炭的情谊是极难得的,更何况是身居高位的华妃还能想到自己这么个幽居无宠的常在,甄嬛心中对华妃又多了几分敬重维护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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