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缩在角落里的刀哥,吐嘈道:“江城人软的跟面条似的,他奶奶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孔连顺三人被干部领到了办公区域,很快见到其余同伴,大家伙脸上全都没有惧意,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们在明清仿古街干了近一年,平均下来每个人能拿到好几万块钱,凭什么结不到账?
等了会儿,一个穿着笔挺警服的男人过来了,正是市局局长杨泽端,除他之外,还有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人。
孔连顺立马认出,这人正是被砸车的张立文副市长。
他立马就冲到张立文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道:“张副市长,我们没文化,不是故意要砸您车的,实在是没有办法啊,那些工钱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家里人等着吃饭呢,还有小杰,他刚结婚,现在成了植物人,光医药费都...”
孔连顺哭嚎着,其余农民工也低着头,暗自抹泪。
看到这个场景,张立文心中长出口气,这帮人果然是无法无天,砸自己专车时狠劲十足,现下又一副弱势群体的模样。
真按照李保田的法子进行严办,他们绝对不会服气,到时候闹出多大乱子,根本没人能够预测。
想到这,不由感叹周墨的先知先觉,当初破例提拔对方的路子还真没走错。
张立文心中好一阵庆幸,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面上却表现的极有容人之量,一边安抚着以孔连顺为首的农民工们,一边保证着,说代表市里承诺,一定会帮助工友讨回欠薪。
孔连顺并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砸副市长专车有什么后果他比谁都清楚,奈何身为工人们的领头羊,这个责任他又不得不负。
本以为这个苦窑是蹲定了,哪晓得柳暗花明又一村,当即便感激涕零的感谢着张立文,嘴里念念有词,说对方是青天大老爷云云。
农民工们的情绪终于被安抚住,看守所工作人员立即办理释放手续,等手续办完,张立文跟杨泽端又亲自送孔连顺等人出狱。
看守所大门口,十几名工友挥泪送别两位领导的专车,等对方走远,一个年轻工友这才满脸担忧的问道:“孔叔,张副市长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不会,姓张的跟以前那个姓冯的不一样,他肯定会为咱办妥帖这事。”
“可是,可是咱们要结那么多钱,万一张彪真的没有呢?”
孔连顺想了想,发狠道:“张彪没有,市里有,你们几个先回去,把大家伙召集起来,等我信儿。”
扔下这句话,领着几名心腹手下先走了。
...
杨泽端的专车内,张立文心有余悸的瞧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张市长,这次真的是好险呀,我到现在心里都不安定呢,你说,万一那个孔连顺又闹出什么幺蛾子该怎么处理呀。”
张立文道:“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有第三次,杨市长这边不必看我面子,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杨泽端点点头,貌似想起了点什么,说:“不知道张市长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有的话可以直说,只要在我职权范围内,我一定鼎力相助。”
张立文感激的道:“谢谢你杨市长,有需要的话,我一定找你。”
杨泽端点点头,没说什么,问:“张市长,你接下来是回市里还是去哪?”
“去一趟市纪委,我有点事情要办!”张立文轻描淡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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