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起床用早膳了。”是管家温莎女士,此刻的她神情比昨晚温和了许多,她见阮平夏睁开眼睛,说着便让一旁的那个大力女仆伺候阮平夏起床。
大力女仆应该是西尔维娅小姐的贴身女仆,近身伺候都是她在跟前。
阮平夏是在二楼的花厅用餐,偌大的餐桌上只有她一人,餐桌上放着丰富的餐点,玉米片、坚果、牛奶、黄油吐司、煎蛋、还有一盘水果。
从昨夜到今天,她那位父亲奥斯维德伯爵都没有出现过,说明应该不在这古堡里,那现在这座古堡,她是目前唯一的主人了?
阮平夏用刀叉切下一块面包,慢慢吃着,心里盘算着各种事。
“小姐,奥卡西男爵的管家刚刚送来了一张邀请函,奥卡西男爵邀请您明晚去参加他的晚宴。”温莎女士拿着一张邀请函走了过来,将邀请函拿给阮平夏。
阮平夏此时正在回廊上欣赏着庄园里的美景,大片的草坪围绕着古堡,人工湖泊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光斑。
部分果树上已是爆满花蕊,老园丁在花园修剪花坛,忙碌不暇的仆人们来去匆匆……
阮平夏接过邀请函打开来看:亲爱的西尔维娅小姐,如蒙您赏脸光临当晚我的“小小聚会”,奥卡西将感到不胜荣幸。我已经看到过您几次,并且早就打算前来造访,可是由于种种原因始终未能如愿——怀亚特·奥卡西亲笔。
“造访……”阮平夏看着这个词,看来剧情正式要开始了,这个“聚会”不得不去看看。
当大力女仆推着阮平夏从车上下来时,奥卡西男爵的私家花园早已宾客如云。
大厅中心设计了一个吧台,提供各式各类的酒,装备齐全的乐队在舞台上演奏着欢快的曲目。
阮平夏有一瞬间感觉自己走进了盖茨比的宴会,八珍玉食,鼓乐齐鸣,金碧辉煌,所有的一切无不透露着纸醉金迷的上流人士的狂热场面。
女客们个个衣着华丽,光彩照人。
阮平夏坐在轮椅上由大力女仆推着,她穿着一条黑色拼接交叉领堆纱礼服,双手戴着黑色蝴蝶结绸缎手套,手套上各嵌着一颗大珍珠,平凡又高贵。
那白皙略显稚嫩的脸庞没有过多的妆容点缀,倒显得几分孤傲清冷。
整体看上去与这个宴会格格不入,像一个小孩混入了无聊的大人们的狂欢。
自阮平夏进入宴会大厅后,二楼台阶上正在交谈的几人便注意到了她,其中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正是举办此次宴会的主人,奥卡西男爵。
“噢,亲爱的西尔维娅小姐,您能来真是太好了!”奥卡西男爵快步走向阮平夏,绅士地弯腰,牵起阮平夏的右手,轻轻在她手背上落了一个吻。
“我向您介绍一下,这位是布莱斯特,他与大鹰王室略有些渊源。”奥卡西男爵随即向阮平夏介绍起跟在他身后的另一个高大的男人。
“西尔维娅小姐,多次从人们口中听闻您,今日得此一见,我的荣幸。”布莱斯特同样在阮平夏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
“也是我的荣幸。”阮平夏露出一个清甜的笑容,她笑着望向布莱斯特,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纯净而又明亮,并没有因为双腿残疾而自惭形秽,黯然失色。
布莱斯特凝视着阮平夏,他的眸色有种不同寻常的深灰,仿佛一个深幽的黑洞,空洞而又阴深。
“咳咳,”阮平夏垂眸轻咳两声,错开布莱斯特的注视,她转而望向一旁的奥卡西男爵,“您这宴会办得真是漂亮极了。”
“能得您满意,便是我今晚最大的满足。”奥卡西男爵说着,从路过的仆人端着的托盘上,拿下一杯酒,递给阮平夏。
“抱歉,奥卡西男爵,温莎女士让我注意不能让西尔维娅小姐喝酒。”一直默默站在阮平夏身后的大力女仆适时阻止道。
“失礼了。”奥卡西男爵仿佛才想起西尔维娅小姐的年龄以及身体情况,从容的将那杯酒放回仆人的托盘上,又招呼仆人去端来水果汁。
随后便带领阮平夏开始参观起他的这个私人花园,所到之处,无数宾客与他打招呼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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