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庭手一指那银光闪闪的白链。一道白光射过去,白链断成几截掉在地上。谢灵的身体,软绵绵地往下倒去。罗庭一把抱住谢灵,将她轻柔地放在地上,一探她的鼻息。发现她气若游丝。谢琪见妹妹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眼一红,两行泪水流下来。罗庭赶紧盘膝坐下,手掌心往下,立刻一道白色光波。像池中涟漪似的一波一波自谢灵头向脚荡漾过去,谢灵苍白的脸色慢慢变得通红。约过了半个时辰。谢灵“哎哟”一声叫出来,又咳嗽一声。双眼艰难地睁开,她像做了一场梦似的。看着罗庭。有气无力地问道:“罗庭。我这在哪里”?
谢琪见妹妹醒了,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在小庙里,你被唐凤莲抓来了,还好,我及时赶来救下你。你受了点小伤”。
“哦,难怪我觉得胸口好痛。不要紧吧”。
“不要紧,一点小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哦”,
“来,我抱你”。罗庭站起来。抱起谢灵。向庙外走去。他将谢灵放上马背,自己一翻身跳上马背,让谢灵斜靠在自己身上。他左手抱住谢灵,右手拉住缰绳,缓缓而行。韩春望将自己的马给谢琪。自己牵马而行。
不一会几人回到天炉殿。王飞静几兄妹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王彩凤躲在内院除了吃饭,练功。一般不出来。
罗庭抱下谢灵,将她平放在她房间的床上。然后坐下来。紧紧握住谢灵的手。谢灵看着罗庭道:“罗庭,你不许走,我要你一直陪着我”。
“好,我不走”。
一会韩春望请的郎中来了,他摸了摸谢灵的脉膊,又看了看谢灵的伤口,道:“不碍事的。我给她开几副药,你捣碎用布包了敷在伤口上。七天包你外伤全愈。内伤就靠你们自己了,你们都是修炼的人,一天疗一次时,五到七天内伤就好了”。
“好,谢谢先生,老王,送先生出去”。
“罗公子,实在对不住,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韩春望连连作揖道歉。
“没事的,这种事谁也不想发生”。罗庭道:“韩前辈不要太自责”。
“罗公子不怪我,我更加无地自容”。韩春望脸色微红。
“没事的。不要放在心上。我两个老家伙走吧,这个地方让给他们年轻人”。陆志冰笑道。
陆志冰拉着韩春望走了。
谢灵受伤的事在天炉殿传开来了。王彩云也来看望谢灵。忿忿不平地道:“你那表姐,也太不是东西了。别人相公抢不到就来伤害自己的表妹,这人也太恶毒了,这么娇嫩的人儿也下得了手”。显然她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宽慰的话。罗庭不知她是真诚还是假意。但人既然来了,就是有诚意了。罗庭一面微笑,一面应付着。王彩云坐了有小半个时辰就走了。
一会老王将捣碎的草药用布包了拿过来,罗庭见谢琪解开妹妹的衣裳帮她敷草药,他站起来想躲到外面去,谢灵却不肯放手。道:“罗庭,别走,你走了我心里没底”。
“不走”。岁庭笑着,却将头扭过一边。
“真好”,谢灵躺在床上。开心地笑了,“你陪在我身边,真好”。
“别说话了”,罗庭笑道:“伤成这个样子还说话”。
“好,我不说了,我被唐凤莲折腾了一夜,我要睡一觉”。
“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谢灵休养三天,可以在搀扶下走路了。
这天上午罗庭在房里和谢灵,谢琪聊天。听见外面异常吵闹,罗庭感到奇怪。平时安静的天炉殿,怎么会变得这么热闹呢。
“我出去看看”。罗庭道,
罗庭来到前院,大院里有两拨人,韩春望和妻儿以及几个徒弟。张志冰也在场。另一拨人只有四个人,一老三少。地上还躺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年青人
老人狮眉豹眼。满脸横肉。他双眼闪着凶狠的光芒。盯着韩春望,恶狠狠地道:“你女儿。把我儿子打成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
韩春望似乎对来人有点畏惧。唯唯连声,“我先出钱给贤侄治伤。然后再多给他一些营养费。王兄,你看怎么样”?
“爹,是他的下作儿子先对我动手动脚我才动手打伤他的,凭什么我们要帮他治伤还要给他钱”。王飞静不服气,大嘁大叫。
“就是,明明是他有错在先,我们凭什么给他钱,太强行霸道了”。王飞宇三兄弟嚷道
“住口,小孩子懂什么”。韩春望喝斥四个子女
王白圭阴狠的目光扫视玉飞宇四兄妹,格格一笑道:“把我的儿子,打成这样,几两银子就想打发我们,门都没有”。
罗庭凑上去悄悄地问老王,“王伯,这是怎么回事”。
“上午,小姐去酒楼吃酒。碰见王白圭的两个儿子,他的二儿子,王青山。本来就喜欢小姐。三番五次来找小姐玩耍。小姐都没搭理他。这次又凑过来搭讪。不知道王青山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两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他俩修为不行,被小姐打伤了,这不老子为儿子的事打上门来了”。
“哦”。罗庭笑道:“按理说,韩前辈占着理不应该怕。怎么韩前辈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事似的”。
“儿子不行,老子厉害”。老王道:“王白圭是这一带修为最高的人。据说老爷两公婆加在一起和他过招都坚持不了一刻钟”。
“这么厉害”。罗庭虽不知道韩春望的修为如何。但作为一殿之主。修为应该不低。想着,就听韩春望吞气小声地道:“王兄,你说要怎么样”?
“出钱治好。营养费不能少。然后你家王飞静。要么嫁给我儿子。要么三跪九叩地道歉”。
“你休想”。王飞静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王兄”。面对这无理要求,血一下子涌上韩春望的头。立时脸涨得通红。“适可而止,不要太过份了”。
“我过份了。你又能怎么样我”。王白圭狞笑着逼视韩春望。
“我不赔你。你又能怎样”。王飞宁不服气地怼他
“那就休怪我无情了”。他五指张开,手猛地朝王飞宁一抓。韩春望几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白光闪过。王飞宁就被他抓过来捏住了脖子。王飞宁痛苦地挣扎着。王白圭狞笑道:“如果你不照我的话做,我就捏断他的脖子”。
“好好好”。韩春望立刻吓得面如死灰,连连告饶:“王兄。你说怎么做就甚么做”。
罗庭实在看不下去。右手拇指扣住食指隔空向王白圭一弹。一道白光一闪而隐。直向王白圭奔袭而去。王白圭果然修为高强。早已觑有灵气袭来。拖着王飞宁向旁边一闪,灵气堪堪从他背后擦衣而过。就在他分神之际。罗庭身形一闪。王白圭还没回过神来,手中的王飞宁便被罗庭夺了回去。
“王前辈,本来你就有错在先,人家已经答应治伤,赔营养费了,你还这样。未免欺人太甚了”。罗庭目光凌厉地盯着他。冷笑道。王飞宁犹自惊魂未定,站在母亲身边瑟瑟发抖。
王白圭见罗庭一招就把人抢回去。大吃惊。但马上又镇定了。冷笑道:“你是哪里来的野种。敢管我的闲事”。
一听到王白圭侮辱自己,怒气直冲罗庭脑门。目光瞬间变得恐怖可怕。嘴里冷笑道“你敢骂我。找死”。身子一飞冲起,直上半空。脚踩白莲。手一指王白圭,一道莲花滚带直冲向王白圭。王白圭哪里见过这陈仗。大惊失色。意念一动。一条白虎平空飞出来,迎面扑向罗庭。却听“噗”地一声轻响。莲花滚带竟将白虎击得粉碎。王白圭吓得魂魄皆亡,转身就腾身而飞。罗庭正在气头上。莲花滚带。直追王白圭。只听王自圭“哎哟”一声惨叫。后背早着了一下,他忍住剧烈疼痛。在空中一顿,飞过天炉殿的院墙。不见了踪影。
“今天暂且饶尔狗命,再敢来撒野。定叫你有来无回”。罗庭冲王白圭的背影厉声嘁道。
王白圭的几个儿子见父亲都不甚一击,哪里再敢硬挺。一个个如丧家之犬,抬起受伤的兄弟,急匆匆地走了。
“走吧。滚吧,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撒野”。王飞静冲王家兄弟的背影大减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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