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一事?”
许酥一愣,硬着头皮答:“喜嬷嬷昨夜里特意叮嘱过了。”
裴屹的眼神打量着他,几乎不用他开口,许酥就晓得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了。
她走上前,捏着帕子的手覆上了他的唇,“殿下,要到了。”
裴屹嗤笑了一声,一张嘴口无遮拦,说的面不改色,“喜嬷嬷昨儿夜里还同王妃说了什么?”
“啧,这样偏心,怎么不同本王说两句?”
“你怎的脸红了,她说了什么,你说两句我听听。”
听听听,听什么听!
她就不该提,沉默着一路算了。
好在永凤宫就在眼前,许酥同他说了一句,小跑着上前进了宫中,寻了太后的主殿就往里走。
琼珠是的母亲就是太后的贴身婢女,带着琼珠到了七岁,就让琼珠去许酥的身边侍奉了。
如今入了这奢华的殿中,也不免有感而发,潸然泪下。
许酥拿过一旁的香柱,跪在厚垫上,恭敬地给太后上了香,还在一旁抄写了两页地祈福经同着纸钱烧了下去。
许酥出了主殿再往后殿走时就瞧见裴屹坐在树下,手中喝着一杯清茶,她走上前自顾的倒了一杯,甜的发腻,有些惊讶的看着裴屹。
一直都知道他喜甜,却也不知他吃的这样甜,而且这茶水还是冰的。
这样的大雪天,人人都恨不得喝上一口氤氲着热气的茶水,他倒好,不仅不要热的,还往茶水里添冰。
这处杂草丛生,粗壮的树干挡住了二人的身影,远处走来的小宫人手里还端着要供奉的瓜果,一路讲着话。
依稀间听到了“姑娘”“王爷”的话语,裴屹将她往里拉,捂着她的嘴将人抱到怀里来,在她耳边低声:“别说话。”
两个小宫人紧靠在一起,贴着走路,说话的声音也小,“谁说不是呢?太后娘娘生前最是不喜宁远王了,连连说后悔让他回来。”
“是啊,许姑娘最得太后欢喜竟嫁给了那位,白瞎了太后的喜欢了。”
“听说本是许给太子殿下的,许姑娘那样懂事乖巧,怕是那位生抢的吧。”
“害,可怜许姑娘了。”
“你可怜她做什么,她是主子,怎么不比我们命好......”
那二人的身影越走越远,再后面的话许酥就已经听不清了,她推开裴屹捂着她嘴的手,想从他身上下去。
偏偏裴屹环着她的细腰,一手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口闷了下去,“你这要怎么赔?”
“赔什么?”许酥问。
“名声。”他哂笑一声,无耻极了,“本王的好名声都叫你给毁了。”
......
他有什么好名声?
可这事许酥确实理亏,不管他之前的名声有多不好,可这强取豪夺这顶帽子,确实是因为她才戴上的。
许酥心里叹了口气,新婚第一天,她就负债累累,赔了这个又要赔那个。
她想了想,忽而眼中灿若星辰,“用钱赔?”
啧,有些侮辱人了吧。
“本王书房的那张软榻......”
他笑了笑,将人从腿上放了下去,理了理自己被她坐乱的绸衫,“换玉的。”
“和田玉。”他强调。
许酥:“......”
这么挑。
“好,回去就给王爷换。”
“嗯。”他推着木椅往外走,善意的提醒一句:“日后你还要睡的,别偷工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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