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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出发,西域 (第1/2页)

    沈逸没有伺候人的习惯,他费了老半天的劲儿才把容山隐拖上床。

    他身后的箭簇刺得很深,幸好沈逸行军多年,有处理箭伤的经验。他拿了一把刀,抵在烛火里烧,等刀刃烧干净,又拿了一个羊皮水囊,丢给容山隐。

    “喝一口,醉了就不疼了。”

    容山隐被拉进屋的时候就醒了,四肢百骸传来绵绵不绝的痛感,痛到最后,只剩下麻木。

    他鬓角被水濡得深黑,不知是汗还是雨。孱弱的郎君轻轻摇了摇头:“不必。”

    “啧,死装!”沈逸朝他翻了个白眼,“服一回软又不会死。”

    容山隐没力气和他吵嘴,他身上伤痕累累,精力仿佛跟着血液一块儿流失了。男人失去了平时的衣冠楚楚,身上没一处好地,脸色苍白如纸,清丽易碎。

    不知是昏迷太久,还是受伤太重。容山隐确实很能忍,当沈逸把刀刃刺入他的皮肉,挖去那些腐肉,又用很纯的高粱酒擦拭伤痕,防止创口化脓,他居然连吭都不吭一声。

    好几次,沈逸都以为他要死了,手握薄薄刀刃,拍一拍他的脸。

    “喂,阿隐,还活着吗?”

    容山隐艰难地应声:“嗯。”

    他一贯沉默寡言,讲话很少。

    听不到好友的哀嚎,沈逸意兴阑珊。

    屋外只有令人昏昏欲睡的雨声。

    沈逸一边忍困打哈欠,一边帮容山隐缠上布带。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总算堪堪止血了。

    “算你命大,这都没死。今晚是谢家的家宴,别告诉我,你这伤是谢家闯荡来的。”

    容山隐就是个锯嘴葫芦,他抿唇,半晌不语,显然是不想告诉沈逸。

    老友一贯这样死脾气,沈逸也不恼。

    他张嘴咬开羊皮酒囊,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水顺着他的喉咙,一路沸沸扬扬烧到脾胃。

    沈逸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坏笑一下,说:“我看到你家小月亮了。”

    容山隐怔怔。

    他记得,那天午后,沈明华和温月的闲谈。温月结识了沈逸,却没有告诉他……

    事关温月,容山隐总算有了一丝反应。他单臂撑起身体,刚躬身,脊背伤口便撕开了血痂,鲜血淋漓。

    容山隐忍疼,抢过沈逸手里的酒囊,喝了一口。

    “沈逸,我有一件事拜托你。”

    好友一脸肃然,郑重其事地开口,把沈逸吓了一跳。

    “若有朝一日,我出了事,请你带她回南疆,那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沈逸:“你为什么不自己带?”

    “答应我。”

    容山隐的话不容置喙,沈逸没办法,只能应下。

    可沈逸心知肚明,这明明是托孤,容山隐竟存了死志吗?

    就这样,他还想保护自己的小月亮。

    屋外的雨仍在下,淅淅沥沥,一地泥泞。

    容山隐:“沈逸,我讨厌下雨天。”

    “啊?”沈逸如临大敌,“你别忽然念酸诗啊,老子不听!”

    容山隐扯了一下唇角,笑意稍纵即逝。

    他想说的不是这个,他想说的是……他离开苗疆十八堂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雨季。

    容山隐明明可以做得更绝一点,做得更狠一点,看着九岁的温月冒雨追他下山,完全可以不再倾斜伞檐为她遮风挡雨。

    但见到温月的一瞬间,看到她那自己扎的歪歪斜斜的发揪揪,他很努力才克制住帮她梳发的冲动。

    看,无论多少次,容山隐看到温月的那一瞬间,他总会心软。

    容山隐心知肚明,她是他的小月亮,也是他的软肋。

    今晚,容山隐不回府了,他托沈家的下人回去传个话。

    容山隐沈逸的别院里找了一间空的客房睡下。

    他难得有一场安逸的梦。

    梦里,容山隐回到了十八堂。

    山寨建在深山老林里,跑山猪与家畜随意饲养在山间,只有喂食的时候才会高声呼喊,家畜听到熟悉的喊声就会飞奔到寨子门口讨食。

    容山隐以温青的养子身份留在寨子里。

    他少时身材颀长如松柏,看起来很瘦削文弱,又肤光胜雪,生来就很白,因此习武的孩子时常看不起他。嫌弃他病殃殃的,一点都不孔武有力。

    唯有温月乖巧,嘴里“阿隐哥哥”长、“阿隐哥哥”短的,一直围着他打转。

    温月以为他是极其寡淡的一个人,什么都没有考虑,什么都没想过。

    其实容山隐也曾经思考,温月会喜欢什么样的兄长。

    如那些孩子一样皮肤晒得黝黑,长得人高马大的武夫类型,是吗?

    可他即便把唇瓣都晒得脱皮,也晒不黑啊。

    他也很苦恼。

    -

    温月回到容府的时候,已是半夜。

    她忽然拍门,浑身上下不但淋湿了还冒着血,把白管事的魂魄都要吓出来了。

    白管事连夜请了郎中给温月诊脉,幸好没有什么皮肉伤,开了两副安神药就走了。温月在寝房里泡了热水澡,吃了两口甜腻的羊奶核桃糕。她换了一身干净柔软的木樨绣纹衫袍,歪在榻上,绞尽脑汁想借口,该如何在容山隐面前,把今晚的“晚归”搪塞过去。

    哪知,温月问了白管事才知道,容山隐用完晚宴就去朋友的家宅里续杯,玩得尽兴,彻夜不归。

    温月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怅然若失。

    容山隐好像比她想象的,更合适京城这个繁荣地。

    也确实,温月想到从前容山隐在山寨里,天刚擦黑就会起床,进厨房帮忙婶子熬豆粥、煮热水,甚至是劈好一捆捆待烧的柴。

    那时候,温月只觉得自己的兄长的手指修长如玉,既能握笔,又能拿斧头,算是文武双全。她却忘记问容山隐,蛰居在这么小小的一片天地,无法施展拳脚,他到底会不会苦闷……

    -

    第二天,容山隐睡醒时,浑身上下都像是被大棍锤烂了似的,没一处好地。

    他谨慎应对谢献,尚且如此重伤,要是温月没轻没重,岂不是要吃尽苦头。

    容山隐想到妹妹温月的鲁莽,头疼不已。若是没他在旁边看顾,恐怕又得惹是生非。

    想到这里,容山隐犹豫再三,还是以碧天门门主的身份,给温月写了一封信。既然她不会老实听话,宁愿冒性命危险也要去杀谢献,倒不如给她指点一条明路。

    至少,在他的照拂之下,温月的性命无忧。

    容山隐一身伤,但回家换了官服再出门,眉眼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疏朗,君子端方,芝兰玉树。

    饶是上朝途中和容山隐狭路相逢的沈逸瞥见他,都要暗暗赞一句:“真他娘的厉害,伤成这样还能面不改色来办公务。”

    沈逸和容山隐的关系是私底下的,明面上瞧见了,还得剑拔弩张地刺两句。

    沈逸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笑道:“容大人近来忙碌,可是又领了谢相委派的什么差事?要本将军说,你也是够累得慌,白天给陛下办事,晚上还得给谢相办事。”

    这是讽刺容山隐追随佞臣,乃谢献麾下的一条狗,又有看不惯谢献在大嵩国一手遮天的意思在内。

    容山隐撩了撩单薄的眼皮,淡淡道:“若本官没记错的话,令尊如今在吏部任职,正是铨选升迁的紧要关头,本官与沈将军有些交情,不如尽些绵薄之力帮衬一回,也好卖将军一个薄面。”

    言下之意,就是动不了你小子,要动你老子了,谁让你爹没我官大。

    沈逸是个暴脾气,一下就被容山隐点着了。他揪起老友的衣襟就是一拳,直把容山隐的嘴角打出一道血痕,乌青斑斑。

    看热闹的官吏怕武将把文臣打死了,赶紧上来拉架,这一场在宫道里斗殴的恶性事件,立马传到了少帝的耳朵里。

    彼时,少帝还在海棠阁里听谢献讲课。

    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又年纪轻轻登到高位,心思自然还是静不下来的。

    他抬头,朝屋外张望,又有些畏惧谢献:“谢相公,容大人与沈将军斗殴一事,你看朕应当如何处置?朕想听听你的建议。”

    谢献于大事上全权包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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