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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轻浮的兄长 (第2/2页)

要利息,等秋收以后一定还钱,他们定会多送一箩筐鸡蛋。

    官吏们面面相觑,各个尴尬。

    他们心知肚明,郑培是个清正的人,廉明的官。

    这样的好官,却因亲族收受贿银带累,只能被判流放夷獠杂居的岭南。

    容山隐没有再为难他,命禁卫军送郑培上路。

    他办成了正事,顶着茫茫大雪,回去向谢献复命。

    谢献满意容山隐的识趣,不再疑他,而是继续委以重任。

    容山隐面无表情地走出谢府,风雪越来越大了。

    他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里,厚被似的雪垛子,淹没了他的靴。

    半个月后,容山隐利用手上人脉,在流放途中,用一具老者遗体替换下郑培,将他藏于山岭隐居。

    郑培是个好人,命不该绝。

    这是容山隐救下的第一人。

    此后。

    还有第二人。

    第三人。

    ……

    他阳奉阴违,忍受忠良的口诛笔伐,受尽唾骂仍不改本心。

    容山隐无需旁人理解他的苦心,他不为名,亦不为利。

    他只求问心无愧。

    如今,已是嘉明八年。

    容山隐仔细算了算,原来,他孤身一人,踽踽独行这一条暗无天日的路,已经很久了。

    -

    晨曦微弱的光钻入毡帘,照进屋舍,几径雪亮的光落在床架上。

    容山隐缓慢睁开眼,细长的睫毛颤了颤,想起身,却觉得胸口发沉,仿佛压着石头。

    他低头望去,原来是温月趴在他的胸口熟睡。小姑娘的脸被衣襟的褶皱压出好几道红痕,脸蛋被漠地土城冷冽的风刮得发红,她睡得很死,呼吸声很重。樱唇轻启,像是梦到了什么不快的事,说着听不懂的梦话。

    女孩两道黛色的柳眉微拧,越皱越深……容山隐抿唇,他不知该如何为她祛除灾厄,只能竭尽所能屈起指骨,轻轻抚平。

    好在温月感受到抚慰,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了。

    她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到处都是血与骨,她找不到回家的路。

    可是后来,一道温暖的光笼罩住她,温月被其牵引,渐渐走到绚烂的日光下。

    她醒来,正对上昏暗幔帐里的一双清冷凤眼。墨石一般浓郁的黑,让人探不见深浅。

    温月意识到自己趴在容山隐身上睡了好久,她羞赧地摸了摸鼻尖子,小声道歉:“我本想守着山君的,医官说,你身上还有未曾愈合的旧伤,怕你夜里发热,但到半夜,我看你体温降下来了,便放下心。一时间松懈心防,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她是无心之失,不是蓄意冒犯。

    容山隐会意:“多谢你昨晚陪在我身边。”

    “不必客气,你本来就是因我而受的伤。”

    “不是大伤。”容山隐顿了顿,又补充,“已经好多了。”

    温月看了一眼桌上的药膏,想起容山隐还不曾擦药。

    “我帮你上药吧。”

    容山隐一怔,委婉拒绝:“不必,我自己来。”

    温月却很坚持:“伤在后脊,山君如何自己来?我们都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莫逆之交了,何必这么见怪。”

    小姑娘张牙舞爪,把那一盒药膏捏得死死的,大有他不同意,她就抱着药膏同归于尽的架势。

    容山隐的唇角轻轻扯了扯,没有再拒绝。

    “……有劳了。”

    “这样就对了!”温月大大咧咧地坐到床边,指骨轻敲床架,催促容山隐脱衣。

    郎君的唇角微弯。

    他背对她,慢条斯理地脱衣,解下一层又一层裹住肉身的负累。

    明明只是宽衣解带上个药,容山隐却觉得分外煎熬。琳琅指骨绕上系带,挑了半天,才脱下一件。

    “山君,快点。”

    “嗯。”

    容山隐莫名耳根生热,炽炭似的在烧。鬓边沁出了一重汗,他无措地避开,终于拉开最后一件雪色中衣。

    如云雨倾泻的乌发被男人勾到胸膛前,大片雪白的肩背袒露于妹妹的面前。

    温月看着眼前明媚的春色,第一次想到了秀色可餐一词。

    山君的躯壳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样美丽干净,像一蓬新雪。

    “山君,你皮肤居然比我还白!”她难以置信的语气里,还夹杂着羡慕嫉妒恨。

    容山隐怔怔地出神,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不敢说。

    良久,他略显无奈:“兴许是天生的。”

    容山隐还在自责,但这种责难的念头来得荒谬,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仿佛他做错了什么事,容山隐不该在温月面前如此……脱去外衣这种事太亲昵了,让他手足无措。

    只可惜,温月全然不知兄长的顾虑。

    她的注意力全被他后背上嶙峋的伤疤吸引。鲜血浸透了那些布带,温月拿剪刀重新剪开。新伤与旧疤在光洁的肩背上横陈,浓淡交错。

    伤口很深,血有点止不住。

    温月急忙挖了一点粘稠的药膏覆上去,谨慎地擦拭。

    她的动作实在很轻,指腹磨蹭,像是小猫的爪子,一下又一下挠到心上,很痒。

    容山隐竟在她小心谨慎的动作里,感受到一丝……心疼?

    明明是粗枝大叶的姑娘,竟会对山君如此温柔啊。

    容山隐紧紧抿唇。

    药膏还在一点一点涂抹。

    温月怕容山隐疼,还时不时噘嘴去吹。凉凉的风掠动郎君后脖的黑发,像是要吻在他的肩侧……容山隐耳廓滚烫,他强行压抑住不适与想逃的心绪,心里甚至默念起静心的经文。

    过了一会儿,男人故作镇定,淡淡问:“抹好了吗?”

    温月嘟囔:“快了快了……”

    容山隐只能继续等待,度日如年。

    温月柔软的指腹继续在他的肩背游走,陌生的触感蔓延周身,他渐渐有些习惯。

    原来,面对妹妹的亲近,他并不讨厌。

    温月忙了半天,总算是涂好了药,她帮容山隐拉好衣襟,盖住那一片健硕的肩臂。

    温月笑了笑:“我问过医官了,每晚都要涂抹一次伤药。到时候,山君记得请我帮忙。”

    容山隐一怔,语气里带有犹豫:“每晚都如此吗?”

    “嗯。”温月递去坦荡的眼神,“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容山隐什么都没说。若他觉得不妥,岂不是明目张胆告诉妹妹,他会因稀松平常的上药一事,心生绮思吗?

    他总不能让温月以为,他是一个下作轻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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